施禹也不例外,他出身有些复杂,父亲是嘉毓大长公主唯一的女儿琉玟翁主招赘的夫婿,只是他的母亲却不是琉玟翁主,而是其身边的丫鬟。
但他的出世,却并非那个丫鬟起了不该有心思爬床而来的,反而是他的便宜父亲醉酒强迫了她,意外怀上的。
而在古代,对于女人总是苛刻的,女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想法,即便他的母亲是被强迫,但是琉玟翁主不想跟自己的丈夫生嫌隙,自然把所有怒火都发到了他母亲身上。
表面上,琉玟翁主大度能容地将他母亲抬为妾室,实际暗地里却使劲得作践她,特别是她生下施禹后,两人更是被琉玟翁主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而不说他的父亲只是个招赘的男人,没什么地位,不敢反抗琉玟翁主,他对施禹母子也没什么情分,自然不会去保护他们。
施禹和他的母亲这些年过的日子,说句连猪狗都不如也不为过。
后来琉玟翁主更是找了一个借口将他们母子流放到了外面的庄子,还吩咐了庄子的管事折磨两人。
也因此,施禹母子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里罢了,且在外面,没了顾忌,琉玟翁主想让下面的人作践他们都可以。
来到庄子没多久,在施禹发高烧的一个晚上,他的母亲去求这个衾管事,想给他拿药,却被衾管事带着家丁玷污致死。
而施禹醒来后,即使再恨,也暂时隐忍下来,因为他要找准杀了他们,就算要同归于尽,他也要先给母亲报仇。
后面,终于让他找到了机会,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只死了衾管事的儿子,他自己也暴露了,因此差点就被打死了。
只是前世,施禹被那个管事打得快死的时候,是被他丢入河流中,想要淹死他,但他也算是命大,九死一生地活了下来,辗转到了福建沿海,进了水师,从一个打杂的伙头兵开始,一步一步成为震惊朝野、闻名海外的大将军。
说起来,施禹这一生也算是传奇了,只是这传奇背后,是多少血泪铸就的,其中的痛苦和辛酸,也就是只有他自己最是清楚了。
余悦看着他明明伤得连动一下都似费尽所有的力气,此时却举着石头,发狠地砸着衾管事,每一下都见血,不仅仅是那个衾管事的血,还有他自己的。
他似垂死疯狂的野狼,用尽最后的力气撕咬着敌人,那狠劲,看得影一这样在生死边缘走过无数次的暗卫都不经侧目。
在将衾管事xià tǐ和脑袋都砸得稀巴烂后,他转身还想要去杀那些家丁,但,余悦上前,抓住他,见他眸光狠戾地看着她,她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的,陈述地说道:“在那样逞强下去,你会死的!”
“无、所、谓!”施禹嘴角不断留着鲜血,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我救你,不是让你现在就去死,那我废这个力做什么?而且你的仇人就只有这么几个吗?杀了他们,让你其他的仇人继续享乐,你觉得划算吗?”
余悦淡漠地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或者,若是你真的那么想死的话,我也不阻止,就当我白费了一点力气而已,毕竟,一个冲动没脑的人,我要来做什么?”
施禹呼吸一窒,他盯着余悦,眸中划过剧烈的波澜,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手一松,无力地倒下去,眼眶通红,却没有一点眼泪。
余悦蹲下身子,从荷包中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药,不甚温柔地塞到施禹嘴里,有些抱怨地说道:“小破孩,真麻烦!”
施禹:“……”她自己不也是小孩子吗?
只是她给他吃什么?
施禹眼睛一瞪,但随即,他感觉感觉到嘴里的丹药化为一道暖流,让他似乎要碎裂、剧痛无比的五脏六腑缓和了下来。
施禹眸中划过震惊,这是……只是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但施禹不愿意就这么睡过去,因为那里还有他的仇人,就是这些禽兽,害死了他的母亲!
“行了,看在你以后算是我的下属的份上,再送你一件见面礼了,影一,把我这几天研究的噬心散,让他们几人是试一试,看看效果如何?”
“……是,xiao jie。”
影一没有半丝犹豫,拿起之前余悦给他的噬心散立马就喂给那几个家丁,心中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今天太他妈的是个好日子了,居然白送来了几个试药小白鼠,就单单这点,影一也决定以后,若是施禹能对xiao jie和少主忠诚,他就对他好一点。
呜呜,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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