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行礼告退。燕王又叫住她。
清沅似乎不愿意多话,她只侧过身子,等燕王说话。
燕王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叫住清沅想说什么,他只能没话找话,道:“你告诉太后,不必多虑,我会照顾好皇帝。平时照顾皇帝的人都会跟去,再加上我的护卫,不会让皇帝有半分不安。”
清沅淡淡道:“我会转告太后。”
燕王又道:“我不在行宫这段时间……”
清沅看向他。
他说:“有人会帮着我看着。”
清沅嗤之以鼻,她知道太后身边全是燕王的人,这还用他说么。她最看不惯男人婆婆妈妈,吞吞吐吐,不知所云。燕王怎么也说半天不着重点了。
“殿下还有什么话?”她问。
燕王看出她的不耐烦,他说:“有关叶小鸾。”
清沅果然立刻看向他,他慢慢说:“你不觉得我的年纪与她差得太多了么?她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觉得我太老了?”
清沅笑了起来,只有她知道自己要多用力才能笑得自然——他好像很在意叶小鸾的看法。
果然说什么都是假的,哪有男人能抵得住芳龄二八的佳丽?
清沅笑着摇头:“殿下多虑了。”
燕王似乎又高兴起来,他笑着问:“那你觉得我们相配么?”
清沅说了违心话,她说:“很相配。”
燕王不再说话,他摆摆手让清沅回去了。
清沅往回走的时候,才觉得自己需要轿子。天又热,路又长,她走得无精打采,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麻木,走到一半不得不坐下来歇一歇。回去的路好像比来时累多了。
好不容易走回到吴太后那里,清沅把事情一说,吴太后就绷不住了,又哭起来。
吴太后不敢放声咒骂燕王,只能哭倒在清沅怀里。清沅轻轻抚着她的肩,只能尽力安慰她。吴太后咬着帕子,小声说:“皇帝要是有个好歹……燕王是不是就盼着……”
清沅忙道:“燕王再大胆子,也不敢这么下手!”
吴太后哭得泪眼婆娑:“五六岁的孩子,说天气太热了……得了热病……痢疾……哪家没几个这样夭折的孩子?”
清沅知道燕王不会这么做,她只能耐心安慰太后。
“若燕王想对皇帝下手,在宫中的时候机会更多更隐蔽,他还能把照顾不周的过错栽赃给娘娘。又何必在特意带出去的时候下手呢?那全天下都知道是他做的了。”
吴太后听清沅这么说,终于好了些,她抱着清沅,道:“那……话虽如此,这么热的天,皇帝出行太辛苦了!”
清沅柔声道:“这江山,这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早些出去看一看,并不全是坏事。”
吴太后始终放心不下,连夜写了许多要注意的东西给燕王那边送过去,千叮嘱万叮嘱一定要照顾好皇帝。
两日后,燕王就带着皇帝启程了。吴太后亲自去送了皇帝。清沅借口身子不舒服,没有去。
清沅先回家住了两日,赵逊又不知道躲到哪里清闲了,府中积了一堆事情。
另外就是叶小鸾的事情,她也知道了燕王出行离开丰城的事情,颇为惆怅。
清沅现在除了给叶小鸾上书法课,还开始陪她读书,与其说是讲宫中的规矩,不如说是宫中的生存之道。
她知道叶小鸾对燕王一腔痴情,但这痴情真正遇上事情了并没有什么用。
她至少要让叶小鸾看得更清楚一些。
过了几日,清沅回到行宫陪伴吴太后。应吴太后之邀,清沅又把叶小鸾带来见了一次太后。
叶小鸾进步很快,这一次在太后面前比上次大方多了,与太后说话时候始终面带笑意,回答得体。
吴太后终于点头微笑:“你姑姑当年不过如此。”
等叶小鸾一走,吴太后就对清沅道:“她比棠婳差远了。现在的小丫头……皮相好是好,但总差了些东西。”
她说:“叶小鸾就交给你在明面上操纵。”
清沅不太爱听“操纵”这个词,但是太后这么说,不能算错。明面上,她确实在用力推着叶小鸾。
至于暗处的人选,吴太后已经定下了,就是乔太妃的姐姐乔优优。乔优优是个寡妇,因为乔家衰败,她的夫君去世,就一直在为亡夫守寡,守了十年寡,没有再嫁。乔家因为燕王回京,终得p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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