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后, 最先动的是练红霸，鉴于archer已经提前给他打过预防针, 他倒是没怎么惊讶，反手就收回水龙剑，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所以……”他先看向assassin，“行刺自己很有意思吗？”
他又接着看向ruler, 同样是一扬下巴，“还有你, 凑什么热闹？”
ruler突然笑了, 一金一红的异瞳眨动，他的神情也带着赤子般的纯然无辜。
“真过分, 我救了你啊。附近也用结界封锁了，不然你以为刚才的动静能瞒得住人？”
“那个……”一旁的assassin小声开口。
“还真是谢谢了, 以后每年这个日子给你上个香怎么样？”练红霸怼得毫不客气，一点也没有顾忌到那是未来自己的一种可能, “有话快说，没心思跟你在这里打哑谜。”
“喂……”assassin继续弱弱的, 然而他找不到插话进去的机会。
“直接点也好, 那么我就直说来意了。”ruler收起笑容, 夜色之中, 只见他袖上雀羽招摇, 尽情挥洒着佛界的慈悲与富丽。
“你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与我共建云中佛国，以对抗魔神王的人理烧却。”
练红霸当即冷笑, “没的可选，我选第二条。”
“还没问过我要怎样建立佛国，建立怎样的佛国就急着拒绝，不怕我在话里藏了陷阱等你跳下去吗？”ruler看上去有点不满，“我建立佛国的方式也不像当初的红莲那样粗暴了，是更有效率的必胜方法。”
“不听。”练红霸头也不抬，径自转身，“晴明，走了。”
“你们听人说话啊！！！”assassin终于崩溃了，“混蛋们！当我不存在吗？”
“哎呀，你还在啊。”ruler一脸惊讶。
“哎呀，我以为你早跑了呢。”练红霸火上浇油。
“你、你们！”assassin忍了又忍，终于还是给混蛋一样的未来自己气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发动气息隔断，“你们给我记住了！！！”
àn shā者远远遁走，估计近段时间里会伤心到不想刺杀，直到重拾信心为止。ruler手搭凉棚眺望他离开，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还是自己最可爱，看来在佛国建立之前，我有新的乐子了。”
练红霸一阵不寒而栗，他似乎觉察到了ruler最可怕的地方……
这个喜欢看人哭的恶趣味啊！
练红霸觉得自己一向三观端正{？}，怎么会有ruler这样奇葩的分支呢？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能将这都归罪于净界红莲。
心里虽然这么想，脚下的步子却半点不慢，练红霸拽着安倍晴明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晴明好像有点恍惚。
晴明：一只buff，两只buff，三只buff……这是天堂吗？！
“……我所建立的不会是空无一人的佛国。”ruler的声音遥遥传来，有不属于佛门的练红霸式张狂，“我会将所有人转化成佛国子民，以整个世界轴之力对抗魔神王！你已经得了两条世界轴之力，加上我，近乎一半的【世界】汇集于此，胜算如何，你应当清楚！”
练红霸没有回答他，神色沉重。安倍晴明感到衣袖被他紧紧拽着，指骨用力到发白，不由得顿了一顿，把衣袖从他手里剥离出来，换成自己的手。
安倍晴明的体温微凉，触手像初冬的雪，在这样的温度浸染之下，练红霸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们穿过ruler设立的结界，花街的气息扑面而来，天色竟然已经微露曙光。
这个夜晚还真是精彩，不光鬼王，另外的他都出现了两个。
“先去休息吧，其他事情等醒了再说。”阴阳师的声线永远平稳安定，“我会陪着你。”
“如果我的房间还能容下你的话。”练红霸想了想自己房间的大小，顺着他的话把话题移开，两人闲谈了几句，练红霸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一闭眼，他就会想起刚才ruler的眼神。
哀怜、痛恨与想拯救……
他甚至觉得，ruler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他”不是指其他已经长成的练红霸，而是与他属于同一个阶段的练红霸。如果真的按照平行世界理论，千万个平行世界中才出现了七个已经完成的分支，那剩下的练红霸又是怎样的结局？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
天色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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