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师父梦寐以求的酒给撒了,回去后一定要跟师父道歉。
琴追意味深长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意外不是缘呢?你可对这有半分觉得似曾相识?”
长生知道自己笨,但她想也不至于笨到前日才来,就立马把这里忘记得干净,她指着上游的方向,牛头不对马嘴道,“我记得是要到尽头,看到一个洞口,穿过去才是仙人你的家。”
琴追感触道,“罢了,都是注定的。”
他从枝上摘下一朵梨花放进了水里,梨花瞬间变作一只洁白小船,琴追接着又是折下一根树枝,他踩到了花瓣上,将手里的树枝变作长杆,对长生道,“上来吧。”
长生跳进了花蕊里,因为花朵轻盈会随着水流轻微摇晃,吓得长生抓住那柔软的花瓣。
等坐稳后,她将手放在鼻子下闻,一双手沾满了梨花的幽香。她十分喜欢这味道,就不晓得这香味能维持多久。
琴追撑开了小船,见她为如此小事也能开怀,说道,“看姑娘这样,只感觉做人或许比做神仙要快活。”
长生只听过凡人想成仙,看玉虚派里的师伯师兄弟们就知道了,勤加苦练不就是为得道么,倒第一次听到仙人也有想做凡人的。
长生道,“仙人能长生不老,逍遥自在,凡人有生老病死,还要为了养家糊口辛苦的赚银子。”这怎么比较都是做神仙要好吧。
琴追问,“你从小到大活的开心么?”
长生想起了义父,想起了师父。笨嘴笨舌,只晓得知足的点头。
“我从修得神识到至今都没出过这个林子,只为答应了一位故人为他守着这里。虽知道人间繁华最终也不过如黄粱一梦,但岁月幽静寂寥,倒也想到那红尘品一品酸甜苦辣。”
“仙人你的朋友不在么?”这里的风光虽是美丽,但若只是自己孤孤单单的看,久了也会觉得无趣的。
琴追怀念道,“他去远游了。”
“那容易啊,你等他回来了,就能到外头去游玩了。”
琴追却道,“他不会再回来了。这地方没什么再值得他留恋。你师父曾问过这是哪里,我未答他,其实即便他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一样是过客,有缘则聚,缘尽则散。”
长生见他感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慰,只能沉默。
琴追也不再多说,只专心撑船。
一条鱼儿扑腾的跃出水面,溅起冰凉的水花落在了长生脸上。她一时起了兴致,伸长了脖子去瞧水面。水中倒影出她的影子,已不再是小眼塌鼻梁的平凡五官,倒是与在睚眦龙宫中那面铜镜里看到的女子样貌有五六分的相似。
她受惊,坐回花蕊里不敢再看。只是心神不宁,连船什么时候已是穿过了洞口都不知道了。
琴追把船停好,见长生心事重重也不点破,只等她下了船后,把梨花和树枝收回,又接回了梨树上。树枝和树干竟像是浑然一体,全然看不出伤口。
她见到这画面突然感到晕眩,像是受了暑气那样,曾经她在大太阳底下罚站好几个时辰,就是出现这种症状的。眼前是五彩光晕在闪耀,闪得人头晕目眩。
光晕里那与她有五六分相似的女子在捡落花落叶,也不晓得是用了什么回春的法术,把花和叶子都接回了树上。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问道,“我得再修习多久,才能像你这样能使春回大地,枯树生花?”
女子道,“凡人有生老病死,你想成仙也有你的劫数。你若是渡得过,我就教你。可若是渡不过,教了也是白教的。”
“我一直听你念什么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听了两百年才有了神识,后又是听了五百年才有今日要渡劫,我若是能褪去这身树皮修成地仙,就给你做个仆人报答你吧。”
长生扶住身边的梨树,难受得想呕吐,“仙人,我是不是伤暑了?”否则为何看到幻觉还有幻听。
琴追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额头,轻声道,“虚其心,平其意,什么都不想,就不疼了。”
长生听话的放空了她的脑子,试着调整呼吸,过了一会儿果真脑子就不疼了。她把这归功到琴追的神通广大,定是用仙术给她治好了病。
琴追带她进了屋里,司马鹿鸣的剑悬在空中,剑下燃烧着火。弗恃给琴追的那块黑乎乎的铁石已是融在了火里,化作液体一样的物质贴合在剑身上。
长生还以为所谓的天火该是五光十色的,至少天上掉下来的东西,怎么都算是宝贝,与她平日做饭烧柴时生起的火该不一样。但亲眼见到了,又好像觉得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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