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了个身,把装酒的葫芦紧紧抱在怀里,闭上眼像是要睡再补个懒觉,“去让杜府的人准备铜钱草人纸钱香烛……”
弗恃念了一连串许多东西,长生只记得前面几样,还想着是不是该去找纸笔,然后让师父再念一遍,她好记得一样不落,司马鹿鸣却是道了一句,“徒儿这就去办。”说完出了房。
长生想起冯廉正,问道,“师父,一个人若是死了好几年,没去投胎,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就成孤魂再入不了轮回,只能到处游荡?”
弗恃手伸到后背抓了抓痒处,“知道为何死后以七日为祭,而不是以四日,五日为祭么?”
“不知道。”
弗恃耐心解释道,“天干逢七叫煞,地支逢七为冲。一个人死后,魂魄是依附在骨头上的。死后第七日天煞地冲,魂魄就会离骨而去。人有三魂七魄,死后一年去一魂,七日去一魄。就如我腰间盛了酒的葫芦,葫芦若是破了,里头的酒无器皿可以装载,没多久就会挥散在天地间。这人的身体就是葫芦,魂魄就是里头的酒,人死了,魂却迟迟不入地府入轮回又无身体可以依附,最久不过三年,就要魂飞魄散的。”
可若是杜府的丫鬟没说错,冯廉正该是死了八年了,“就没例外的么?”
弗恃没回答,睁开一只眼来瞅她,他这徒儿是个藏不住心事的,“怎么了?”
“我昨夜见了两个鬼,其中一个是我认的。”她把做梦的事,梦里怎么遇见冯廉正,怎么捡到那支笔,那笔又是如何神奇,能无中生有,统统都跟弗恃说了。
弗恃若有所思,“你在山上时碰过那支笔是吧。看来这支笔比众妙说的要邪门。若是那人的魂魄也在杜府里,倒可以夜里也招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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