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士趁着他们打得难解难分,偷偷的解了缰绳,上了马车,自己想驾车逃。
好在小猴子提醒,一直叫个不停。
弗恃念咒,扔出就葫芦,葫芦变大好几倍挡在了路中央,马受了惊吓,扬起蹄子把那小道士摔下马去。弗恃道,“你我虽是不同们,但你方才自称道士,我们也算是同道,你这样扔下我们自己溜可不厚道,说出去可是要让人耻笑的。”
小道士面色都惊成蜡青色了,三魂不见了七魄,说道,“前边不远就是将军冢,这些僵尸都是陪葬的士兵,数量很多,就算把这里的都制服了也没用,再不跑,准要死在这里的。”
弗恃收回了葫芦,把它宝贝的绑回腰上,“那你也不该这样没道义一个人跑。”
小道士羞愧,“我想去通知几位师弟,回来救我师父和师兄。他们还在那将军冢里,只有我一个逃了出来。”
“你是哪门哪派的?”弗恃问。
“茅山来的。”
“长生。”弗恃唤道,“去帮帮你师弟,速战速决。还有这墨线不够,若是一个个绑了,压根绑不过来。把墨线绕在树上,围出片地来,把僵尸往里头赶。有墨线拦着,他们也就跳不出来了。镜是金水之精,你去拿面镜子挂在马车上头。”
长生点头,赶紧感他吩咐的去办。
重明嗤笑道,“你不会蠢到要去救人吧。不过是几只僵尸你们这几个凡人应付起来已是这样吃力,你一个瞎子却还要逞英雄。但你逞英雄之前是不是该先跪下求我饶命。”
弗恃叹气,“你若是要取我的命我也无话可说,但你如今也就是欺我眼睛看不见罢了,胜之不武。我若双眼好了,这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
“你们凡人的激将法我懂,你自知打不过我,就变着法子让我先留你的命,你当我是顾长生那傻子么。”
弗恃挑眉,倒还真是被说中了,这只重明鸟虽是关在瓶子里关了许久,倒没关傻。可他不傻,就难对付了。
司马鹿鸣按着弗恃教的,把墨线绕在了四棵树的树干上,引僵尸进来困住。还有几只漏网之鱼,长生便是一手提起一僵尸的领子,像是把筷子插进竹筒一样的动作,直接把它塞了进去。
僵尸伸出手来要掐长生脖子,司马鹿鸣用剑鞘割开。盔甲连脖子处都封得严实。也不晓得那重明方才是怎么折断这脑袋的。长生一拳打在僵尸脸上,那脑袋同样也是在盔甲里转了几圈,歪了。
弗恃让他们不必恋战,几人赶紧上了马车,司马鹿鸣跳上辕座赶马,弗恃让那小道士指路。那墨线也就这么长,困住一部分僵尸,困不完所有,长生调整了一下镜子的角度,就对着那几个追过来的僵尸。
雨停了,天空像被彻底的清洗了一番,这月亮虽是又重新冒出了脸来,但周围散着光晕。她从前听说“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这话,想来不久又是要变天的。月光照射到镜上反射到僵尸身上,说也怪了,他们的速度慢了下来。
小道士喜出望外,“几位愿意帮我。”他也看得出弗恃道行不浅,就算回去找他几个师弟,也不过仗着人多壮胆,但那本事他们自己知道是有几斤几两,去了也是九死一生的。但若弗恃愿意帮忙,把握就大多了。
弗恃道,“我师兄跟贵派的药愚道长有些交情。”
小道士惊讶,感觉弗恃似乎也认识他师父,还是平辈,他语气自觉的恭敬起来,“弟子叫悲风,药愚正是我师父,还未请教尊长名讳。”
重明落进马车里,收起了一对翅膀化回人身。他身材高大,头直接把车顶顶出了一个窟窿,看着像是脖子被卡住那般,他直接把车顶掀了,一瞬风灌进了马车里,倒是凉快了。重明双目闪着诡异的光扫过他们几个。
悲风吓得躲到了弗恃身旁,让了座。
重明坐到长生对面,“你不会以为能摆脱我吧。”
弗恃道,“你我虽是有过节,但也不是什么杀父杀母的深仇大恨,也不必急于一时清算,过几日再算总得吧。”
重明嘲笑道,“你是在求我。”
弗恃也不争这面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自然是在求你。”
重明看向赶车的司马鹿鸣,手向他方向动了动,弗恃伸手抓住了什么,吩咐司马鹿鸣专心赶车。悲风看到看到有什么闪了一下,也不知怎么的弗恃手上滴下血来。
那是重明的头发,若是方才勒在司马鹿鸣的脖子上,一用力,他也就要身首异处,命交代在这了。
重明道,“不过是女娲当初捏土造出来的一堆泥巴,倒是自视甚高。即便再让你修仙问道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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