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想不起到底是帮过谁了。
弗恃道,“你也不必想,她不是说了么,你去了就知道了。”
长生还记得她曾几何时外出时弗恃叮嘱过她,说她容易信人,为防她好人坏人分不清傻傻上当,让她不要随意吃陌生人东西,也不要随意的跟陌生人走的。
对此弗恃这般解释,“那是你师父和师弟不在的时候,我们若在就另当别论。”
那既然师父说去了,做徒弟也只能照做。
司马鹿鸣收拾了一下,熄了柴火。那姑娘道,“几位随我去就可,马车可停在这,绝不会丢的。”卦燎怎么喊都不醒,长生只好把他背在身后。
他们跟着那拿灯笼的姑娘沿着小路走,小路两旁的草及膝那样高,夏夜清凉,潜伏在草丛里的虫子齐声鸣唱,竟意外的声音十分齐整,像配合好的那般。
弗恃笑道,“看来你家主人非一般人物啊,这宴客的酒菜应该也不会太过寒掺吧。”
那绿衣姑娘含笑,叮嘱他们仔细脚下。
感觉好像也没走多远,就到了一灯火通明的宅院,那宅子门檐下挂了许多盏灯笼,照得黑夜宛如白昼。长生纳闷,这附近视野开阔,没什么高山峻岭阻碍,这样“明亮”的宅子怎么没有看见,还是因为她粗心没留意?
她想知道只有这么一段小路,回头能不能看到他们停的那辆马车,可当她真回头,只看到芳草萋萋,压根看不到有路了。
那姑娘带他们进了大厅说是要去通报她家主人,让他们稍等片刻,也可先入席品尝美酒佳肴。几个同样也是穿着绿衣的小厮上来招呼,为他们上菜,倒酒。
长生坐了下来把卦燎改抱在怀里,让他舒服的睡在她膝上。一小厮正弯腰给她上菜,恍惚间竟见那小厮的手指与指之间相连如青蛙的蹼。可闭眼再看,却又是正常人的手了。
桌上的佳肴美食皆是鲜花瓜果入菜,糖渍洛神花,百合蒸南瓜,玉兰炒笋,银芽炒金针花……说是一桌的花菜都不为过,一点荤腥都不沾。
弗恃摸到了酒壶,拿起来就饮,那酒是特意用冰冰镇过的,喝起来十分消暑,弗恃沉醉在酒香里说道,“长生,下一回你学着酿一酿蜜酒吧。”
蜜?长生倒了一杯酒,用食指沾了一点尝了一下味道,还真是用蜂蜜酿的,酒里带了蜂蜜的清甜味。
弗恃道,“这酒菜沾了灵气,既然主人舍得拿出来宴客,你们也要给些面子,即便酒不能多喝,也该多吃些菜。”
可要真是找招待错了人,她这样动了人家的饭菜好像不太好,怎么想着,长生也就没有动筷。
但见门帘被撩起,进来一六旬的老翁佝偻着背在仆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见到长生便是先行了拱手礼。长生想回礼的,但卦燎压着她的膝,她只能坐着朝那老者点头。
“深夜邀姑娘过来实在有些唐突,但又怕姑娘明日赶路,这恩情无以为报,所以才让府里的丫鬟去请。还请姑娘见谅了。”
长生仔细看了那老者的样貌,那老者一头花白头发,生着寿星眉,眉毛长得很长垂下盖住了眼睛。该不会是眉遮眼,才看不清人了吧,“老人家,我真的不认得你,你怕是认错人了。”
老者道,“姑娘宅心仁厚施恩不图报,老朽没有认错。”
他坐上了主位道酒宴开始,厅内有乐者鼓瑟鼓琴,吹笙击磬,乐声奏响,又有五名穿着彩衣的美丽女子入内翩翩起舞。卦燎抖动嘴皮子,嫌吵,长生从他小袋里摸找,倒是找到两团棉花,便塞进卦燎耳朵还他梦乡之中一片安宁。
弗恃十分随性,干脆侧躺,右手撑着脑袋,左手举高拿着酒壶倒酒,然后嘴巴张得大大的,就见那晶莹的酒水如飞流瀑布正正倒进他嘴巴里,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舞者挥动长袖,姿态美丽,长生看的入了神,竟觉像是五只彩蝶挥翅在厅里飞舞。视线再移至那几名乐者,竟生着蟋蟀脑袋,学人戴着冠帽吹拉弹唱。
长生揉眼。
老者道,“姑娘对我是有救命之恩,即便是用酒菜款待不过也是回报了一二罢了。不知心中可有所求?”老者见她还是记不起来,提示道,“姑娘可还记得那棵枣树上的鸟儿。”
长生自然是没忘的,今日傍晚才发生的事呢。她又是歪头打量那位老人,见他撩起遮眼的长眉,露出眼角的黑纹。
她今日救下的鸟儿眼睛处好像也是有这样的花纹。
弗恃道,“这位该是此处地仙吧。”
笑道,“道长果真是好眼力。”
“我如今跟瞎子也差不多,算个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