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厉害也斗不过神,斗不过天。既是凡人总有力所不能及的,只能尽力而为。”也就是说他自己也无法确定。
曹珊倒是健健康康的,第二日还特意给曹鼎天下了碗面,那一整日,曹珊没跟曹鼎天顶撞过半句,一反常态,曹鼎天吓得偷偷跑去问弗恃,女儿性情大变,是不是也跟那城主一样,中邪了。
但曹依就不好了,过了两日后,她开始发烧呕吐。曹鼎天请弗恃来看,弗恃坦白的告诉他,这一次自己是全然没有办法。
这瘟疫若是被传染了,只有瘟神能收回去。而法术再厉害,在神力面前不过就是雕虫小技。这就是弗恃说的,凡人只是凡人。
曹鼎天请了好几位大夫来,也都是说无能为力,只是开了一些药说是听天由命看能不能舒缓病情。
长生想着有什么是自己力所能及能帮得上的,镖局里的人个个愁云惨淡,曹鼎天怕曹依的病会传染,除了他和曹依的丈夫轮流守着照顾,不许其他人靠近曹依的房间。
送药也只许把装药的篮子搁在离曹依房门一丈远的地方。本来是轮到了曹迩送药的,但她这两日休息不好,想着曹依的病,想着镖局的事,面色很差。
长生就让曹迩去休息帮她去送药了。
瘟鬼躲在曹依檐下阴影处看着,长生没想到光天化日他都敢混进来,不怕晒到太阳,也不怕被她师父瞧见。
长生把药搁下,三步跨作两步上前,从城主那带回来的画屏就横在窗口和床之间中间的位置,隔着画屏,隐隐约约的看到曹依的丈夫因为太过疲惫,挨着床头睡着了。
“我有办法救她。”瘟鬼道。
长生本来是要劝他在她师父没发现之前离开的,可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长生讶异,“你有办法?可是瘟疫不是只有瘟神能收回去么?”若是有命不该绝的,就像那次在姜府那样,赵公明就会出现把那人身上的瘟疫再收回去,那这人的病就能好了。
所以她希望老天保佑,曹依也是命不该绝的那个。
“只要顾姑娘你愿意帮我,她就能好。”
她其实也有在犹豫,若赵公明迟迟不来,要不要给曹依试一试她的血,可想到重明上一回说得不清不楚的话,好似她的血是喝了会上吐下泻像是放了好几日的馊菜一样有害的东西。
她有去问重明,人命关天,她想知道那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吓她的,但重明近来不爱搭理她,自那晚骂过她蠢后就很少开口说话了。被她问得烦了,只是回了一句你不信就做,有什么后果自己承担就是了。
所以她一直不敢动手。
瘟鬼道,“我那日看到与你一块的那位小神有一宝物,你可借来给她服用……”他说的是吃下肚子以后能短暂变作你脑子里想的那个人的模样的糖果。
“那糖果能治瘟疫?”
“这几日没见其他瘟鬼来过,应该只有她一个是会染病的。”他好歹也在赵公明手下办过事,虽然时间不长,但对他出事作风多少了解些,赵公明怕麻烦,能一次解决的事他绝不想走第二趟的,如果这宅子注定还有其他人要被传染的,早就该有动静了。“趁着她现在还未病入膏肓,还有意识,你让她把那宝物吃了,随便变作府里任何一个人,其他的我自会处理的。”
他会处理?他要怎么处理?
长生问了,但瘟鬼没答。长生无计可施其实除了配合根本没得选。她和瘟鬼越好了时间,瘟鬼说曹依的瘟症不能拖,越早解决越好,所以约在日落后行事。
她本来是想把这事跟弗恃说的,但前院发生了件事,说是镖局里有几个镖师觉得曹依这生死关是过不去了聚在一块私下议论起了帛金的事,被曹鼎天听到了,气得动了手。
然后之前扮做曹珊的那个镖师懂得劝不住曹鼎天,就跑来找弗恃到前院去劝架。
“师父……”
“等我回来再说。”弗恃是怕曹鼎天一气之下手下不留情伤了人,她没机会说出口,弗恃也不晓得她要说的也是生死攸关的事。
弗恃不止一次跟她说过顺其自然,按她的理解,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是要活的,那么就算是当场被雷从头顶劈下去劈十次劈一百次也不会死,而如果是要死的,她做其他的事去试图阻止就是有违自然天道的。
她晓得师父也想救曹依的,可他推崇的道法是耳濡目染是根深蒂固的,似乎不怎么信人定胜天的那套说法。她如果去跟师父说了,师父会同意么?还是也让她不要插手?这么想着,也就没有追上去了。
因为她也一样想救曹依。
一直以来都是师父让她做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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