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珊关心道,“姐,你怎么了?”
“好像觉得有些冷。”曹依奇怪了,就在刚刚她还觉得闷热,想着要不要把收起来的团扇拿出来用,突然就觉得凉了,是起风了么。
长生抱着卦燎出来,厅里有两只瘟鬼站在曹家姐妹两的身后,见了卦燎后就像老鼠见了猫夹着尾巴逃了。曹珊听到曹依喊冷本来是想要回房给姐姐拿衣服的,但不过是过了一会儿,曹依又喊着热了,见镖局里的男人都出去了,厅里就她们姐妹两,甚至把第一颗扣子解开,扇了扇。
曹依看到长生笑道,“顾姑娘,正好,我做了些点心,你帮我尝尝给些意见。”
长生不晓得那些瘟鬼有没有碰到曹依,上一回师弟和姜曲染了瘟疫是多久冒出症状的?她放下卦燎,走去拉起曹依的袖子看她手腕上,要不是都是姑娘家,定是要以为长生轻薄。
“有没有哪不舒服?”长生问。
没有青线,是不是表示瘟鬼没碰到她?
曹依摇头,看着矮不隆冬,白白嫩嫩圆圆胖胖像颗汤圆的卦燎母爱泛滥,她成亲也有五年了,但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曹依拿起一块点心想喂卦燎吃。
卦燎嘟着嘴慎而重之的考虑,想喂他吃东西的人多了去了,但他也是很挑的,可不是谁想亲近他都得的。他看得出曹依很想喂他吃东西,又想起长生教过他要日行一善,让人开心也算做善事的。
于是张嘴把点心一口吃下。
曹依拿出手帕帮卦燎擦嘴,脸上笑的心满意足。曹珊看穿了她心思,说道,“姐姐你放心,你这样诚心初一十五都去求送子观音,保证明年就能如愿的。不过最好要是个儿子,这样爹就不会再整天唠叨没有人后继香灯了。”
曹依的丈夫是入赘的,生的孩子日后都要姓曹。
曹依斥道,“你怎么能这么说爹呢。”
“我有说错么,爹难道不是成天嚷嚷着儿子么,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后悔没在我生下来发现我不是儿子时把我掐死。”
曹依知道自己妹妹有些不受教的,甚至有时喜欢和曹鼎天唱反调,让她往东她偏偏要往西,本来是以为对她管教太松散把她养成这样的性子。
毕竟母亲离世时曹珊年纪还小,曹依和曹迩可怜这个妹妹得母亲关爱时间最短,对她都是极为宠溺忍让的,加上曹鼎天一年里大半时间都在外头送镖,照顾曹珊的责任就落在她这个姐姐身上,她没想到曹珊的想法这样偏执。
“爹是最疼你的了,怎么会后悔呢,真是越说越不像话。”
曹珊顶撞道,“如果真的疼我,为什么把奶娘他们送走。”她旧事重提,反正这就是她心里一根刺,怎么都拔不掉了。
曹依讶异,“你还记得啊。”这些年都不见妹妹再提起,还以为那时她年纪小,一年年过去,那事也应该忘记了,原来还记得。
“怎么会忘呢,从小到大,我喜欢的爹都不许,这个不许那个不许,我小时候有多喜欢奶娘啊,那段日子都是奶娘在照顾我,哄我,可爹一句话就把奶娘赶走了。我那时哭的厉害,去求爹不要赶奶娘走,可爹理都不理我。”
长生道,“曹镖头是很疼你的。城主要把你和曹二姑娘招去炼丹,曹镖头宁可让师父把你们带走得罪城主,也不要你们留下来怕你们出事。”
曹珊固执道,“那也是爹一心要救二姐,我不过是多余附加的那个。”
曹依真是觉得她这个大姐做得失职了,她和曹迩忙着打理镖局琐事,也关心妹妹,但大部分是照料她生活所需,没深切与曹珊聊过。
“我真是不知道你是这么误会爹的,爹不喜欢你跟着局里的镖师舞刀弄剑,是怕你一个姑娘家学了这些日后不容易找婆家,所以他不让你学。可你不听非要与爹对着干,后来爹虽还是成天的说你,但不也就只是说说么,你见他有真的把你收在房里的刀剑拿去扔么。”
曹珊桀骜道,“那是他已经放弃我,不想理我了。”
“奶娘那件事,我真的是没想到你会一直记着,爹本来是不许我和你二姐告诉你的,怕你知道了会难过。所以我也就跟你说她是做错了事被赶出去的。可我现在觉得应该告诉你,至少你该明辨是非。当时奶娘是带了儿子一块过来,爹就把现在顾姑娘住的那件房腾出来给他们母子住,你因为和那奶娘的儿子年纪相仿,与他常玩在一块,但其实奶娘是不乐意看到你们玩在一块的。”
曹依想起那时,娘亲去世已是一年,她爹从阴沉消极开始慢慢好转振作,她也开始学着分担家事。有段时间是疏忽了曹珊的,那一日她想到改抽空关心一下曹珊,经过奶娘房间时,正好听到她跟她儿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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