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瘟鬼诸多的约束后就不愿意了,史文业也不勉强,认为在他底下干活,要爱岗敬业的前提是以平等自愿为原则的好。
后来阎王爷审侯域时见他生前未行过恶,是个秀才,虽也止步于秀才,后每回考科举总是落地,但也是因为一穷二白没钱行贿,肚子里还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于是问侯域愿不愿留在地府干活。所以侯域如今在地府当差,本来只是帮着登记每日到森罗殿报道的鬼魂的名字,但最近调了职位,因为识字,暂时去帮着整理生死簿了。
侯域道,“你真是犯傻了,人鬼殊途,鬼和人如何能来往。”他对人并无好感,生前就是被人逼死的,左邻右舍明明都瞧见了,却因为怕事一个个见死不救,他是真真明白了人的冷血无情,所以才不愿投胎了。
瘟鬼知侯域对人偏见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难以消除了,也不和他争论这个问题,“我求你的事,你可有办?”
“要不是念着当初你帮我的份上,我也不必冒这个风险。”
真是交友不慎,二人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一块去的地府报道,黄泉路上侯域被一个在阳间横行霸道最后被仇家砍死的厉鬼欺负,是瘟鬼帮的他。
阳间所有的凡人的生死时辰都是记载在生死簿里的,也就是说都是注定好的,阎王审判过这人死前生平善恶功过,决定他投生何处入那一道的轮回,下一世是做人还是做畜生。
而什么时候出生,又是能活多久,英年早逝还是寿终正寝得享天年,摔死的撑死的还是病死,这就是根据生死簿来严格执行了。
可这生死簿里记载的也算是天机了,不是谁想看都能随意翻阅的,只有阎王和判官能看得,而黑白无常又该去勾谁人的魂,也是听“上头”的交代的。
侯域道,“我偷偷翻过了你我死的那日的单子,白无常确实是在这城里勾你的魂的,你应该是这里人。”
瘟鬼道,“这点我知道,我想问的是我原来的名字,又是这里哪一户的人,如何死的。”
侯域不晓得他为何突然之间对自己的死因产生了好奇,他是知道瘟鬼记不起他生前的事的,连名字都记不起,所以至今他也是瘟鬼瘟鬼的称呼他,他们两都属于是生辰死祭收不到祭品的可怜鬼。
他是因为无人拜祭,而瘟鬼是记不起名字,所以就算他还有亲人在世,给他烧的祭品念他的名字,这些祭品也到不到瘟鬼手里的。
侯域道,“其实史大人和赵大人肯定知晓你底细,他们断不会收个来历不清不楚的手下的,你想过么,他们不想你知道或许有他们的原因。”
侯域其实也觉得有些往事不必记起,就像他,记住的都是活着的那些苦涩事,还不如都不记得来的开心。
“我一定要记起来的,你要是看了生死簿里我的那页,就告诉我。”
侯域道,“你我都是脱离了轮回的,所以记载平生的那页都是被抽了出来单独成册了,找起来倒也不难。只是,多年前曾有人大闹地府纵火,除了把奈何桥烧断,也烧毁了不计其数的生死册。”长生闻言,脖子缩了缩,她没想到当年奚子虚大闹地府的影响会是这么大,侯域继续道,“你那页虽是保留下来了,但有一部分是焦了的。”
而最近不晓得何故,阳间好像多了好几条冤魂,不是按着生死册里注定好的轨迹在走,而是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死了连魂都找不到的。都是那些人在阳间的家人到阎王庙去哭诉,阎王才知晓这事。
阎王以为是生死册出的问题,所以才有了他被调去整理生死册的这件事。“生死簿上写着你是自尽的。”
瘟鬼喃道,“自尽?”他知道自己命短,一般死时几岁,黑白无常把你魂牵出来时鬼魂的外表也是如实的反应几岁,他死时应该也是二十出头这样吧。
他有想过有可能是像侯域那样被害死的,但还真是没有想过会是自尽。“为何自尽的知道么?”瘟鬼追问。
侯域摇头,“阎王已是命我们整理有损毁的那些生死册,想必阎王爷和判官会找时候把毁了的那部分生死册重新再填写一份。”
只是填到瘟鬼的那份不晓得要猴年马月,而且他们已摆脱了生死轮回,记载他们的那几页,估计在阎王他看来应该比不上那些还在循环入生死轮回的人生死册来得急切紧迫。
估计属于他们损毁的那几页会在最后处理吧。
只是那时不晓得他还会不会在那地方当值。
侯域怎么想都觉得瘟鬼要找回过去,不但是吃力不讨好,还十分渺茫,他劝道,“过去那些事就算记不起对你也没什么实质上的损害,可你出逃,真想象那个瘟鬼被万千穿心么。你还是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