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迦南原本想伪装得绅士一点,优雅地去敲门,但是走到包间边,冷笑着抬脚就踹。
敲门给狗男女穿衣服的时间吗?
常年杀伐决断的土匪头子一脚将门踹开,杜婉吓得杯中的红酒都泼出来了,映得胸前一片潮湿,起身,急急地质问道:“你们是谁,怎么随便就闯进来?”
厉沉暮惊醒过来,看着踹门进来的司迦南,男人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不知为何陡然心悸起来。
清欢在司迦南身后,进来见孤男寡女,杜婉还穿着暗红的丝质睡袍,领口被红酒浸湿,两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顿时小脸冰冷了起来,眉眼淡漠地说道:“杜小姐身材不错。”
“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口味还真是重。”司迦南在一边邪气地笑道。他相貌俊美,满身都是煞气,嘴巴犹如一品鹤顶红一般毒。
杜婉不过是三十出头,被她说成半老徐娘,气得脸都青了。
清欢看向始终没说话的厉沉暮,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室内的光线柔和,只能看得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幽深的凤眼。
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过来,不徐不疾,每一步都极稳,气势犹如这副的巨兽,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都到清欢面前,一字一顿低沉地问道:“来捉.奸,嗯?”
“来早了点,应该等上床了再来捉,懂?”厉沉暮眉眼堆积着浓郁的怒气,垂眼看着她冰冷的小脸,以及她身后碍眼的男人。
每天不是拍戏就是不回家,碰都不让他碰,转眼就跟着别的男人来捉奸?厉沉暮勾唇冷笑,这是打算分居之后,以出轨的名义跟他离婚?
她做梦。
清欢预想过无数个场景,但凡被捉到的男女,就算脸皮再厚也该惊慌失措,但是她错了。
厉沉暮根本就是在非人的范畴里。
一句解释都没有,反而居高临下地嘲讽。
清欢气急,目光瞥到喝了一半的红酒,脑子一根筋猛然断裂,想也不想地取过来,朝着厉沉暮的俊脸尽数泼去,冷笑道:“找小三应该找比我长得美的,眼这么瞎,该去治了。”
泼完酒,她握住酒杯的指尖都在发抖,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杜婉的惊呼声。
等她出了包间,扶住墙,才惊觉浑身都气得在颤抖。
也许是她终于敢在人前朝着厉沉暮摔脸子,敢挑战他的权威,也许是这些日子她真的以为自己能和他好好过下去,清欢自嘲一笑,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那么天真,这个男人真的一点也不适合她。
她手一松,酒杯滚落在地,双眼胀痛地找着来时的路。
包间里,杜婉手忙脚乱地去拿纸巾擦着他脸上的酒渍。
男人避开,取出口袋里的手帕,擦着红酒渍,然后脸色冰冷地丢了手帕,一言不发,抬手就朝着司迦南揍去。
杜婉吓得惊呼起来。
清欢出了云端,等在一边的温楚极忙上前来扶住她,急急地问道:“清欢姐,你脸色好难看,小三打了吗?”
清欢摇头,按住她的胳膊,低低地笑道:“只顾着打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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