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暮脸色微变,沉沉地问道:“你跟司迦南对上了?”
男人的凤眼幽深如墨,他应该想到,老谢的作风一直是雷厉风行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一击即中。原本邀请他来南洋的初衷全变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清欢眼尖地听到司迦南三个字,顿时站起身来,低低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厉沉暮眼都没有抬,只伸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稍微安抚,然后走到一边,清晰而一字一顿地说道:“老谢,司迦南跟谢家有血海深仇,你的人绝对不要动司迦叶一根汗毛。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若是司迦叶出了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厉沉暮脸色沉郁,事情竟然朝着这样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司迦南忍了多年,从他洗白进入南洋开始,他便有种预感,这人是挟雷霆之势,复仇来了,对象就是帝都最煊赫的名门谢氏。
偏偏当年的事情牵扯极大且复杂,谢氏这些年因当年之事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就连帝都最有前途的天之骄子谢惊蛰都折了进去。
他外祖母家霍氏也在其中参与了不光不彩的角色。
站在司迦南的立场来说,他没有错,这也是厉沉暮近一年来,容忍司家兄妹在南洋站稳脚跟的原因。
谢惊蛰沉默许久,冷沉地开口:“我知道了。”
男人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俊美平和的面容透出一丝的深思,与他们家有血海深仇?厉沉暮说的是跟谢家,而不是他,男人紧紧地攥紧佛珠,脸色一点点地变得苍白起来,一个不可思议地念头浮上心头。
谢惊蛰抬眼看着司迦南俊美邪气的面容,似曾相识的桃花眼,一字一顿克制而冷沉地开口:“你与当年的容家是什么关系?”
听到他提到容家,司迦南冷笑了一声,说道:“提到容家,你怕了吗?谢惊蛰,当年的恩恩怨怨,是时候清算一下了。”
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少将大人脸色骤变,手里的佛珠陡然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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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暮挂了电话,心事重重的眯起凤眼,看着婚礼现场热闹喜庆,目光从那些利益熏心的面孔上一一划过,英俊的面容讥讽而冷峭,直到看到清欢寡淡平和的面容,目光才柔和起来,落座,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司家兄妹无事,你放心。”
南洋厉家年轻一代,厉娇是第一个结婚的,这一场奢华婚礼,也不知道掩盖了多少肮脏算计和阴谋阳谋。
清欢松了一口气,想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席座,男人伸手按住她的腿,见她身子陡然僵硬,这才微微勾唇,看了眼疾步走来的肖骁。
肖骁上前低低地说道:“厉少,已经通知了云霁的一些至交好友,很快电话就要打到外交部去了。云霁的交友极为的广泛,很多还是他国的政要。”
厉沉暮点了点头,云霁的国际探险队探险诸国海域近二十年,与国内不同,这些探险家在国外一直备受尊崇,上流社会争相交好,云霁本人又有一股亲和之力,能有这样广泛的人际关系,也不足为奇。
如此一来,云霁的命算是捡回来了。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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