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见司迦南被气走,胃越发地疼起来。
厉沉暮一言不发地抱起她,进了卧室,脸色沉郁难看。
“你这样胃疼有多久了?”等清欢脸色稍微好了点,厉沉暮摸着她苍白的小脸,沉沉地问道。
“有几年了。”她额间出了细汗,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嘴唇都泛着一丝的苍白。那几年身体被掏空,留下了不少的毛病,其中胃病最为顽固。
男人刀削斧刻的英俊面容黯淡了起来,低低地说道:“我让郑医生来一趟,你先躺着睡一会儿。”
厉沉暮替她盖好被子,然后给郑医生打电话。
男人下楼来,脸色阴沉,站在偏厅的窗前,看着对面正厅的灯火辉煌的人间浮华景象,内心孤寂,眉眼都染了寒霜。他自幼过的都是象牙金玉一般的生活,阶级森严,观念根深蒂固,以为这些都是常态,可如今见她被磋磨成这样,内心便涌现漫天的苦涩和无力感。
厉沉暮的嘴角压了下来,这些年,他欠她太多了。
正厅那边,云笙见厉沉暮消失许久,便拉着厉娇寻了个机会出了正厅,看见厉沉暮在偏厅,眼前一亮。南洋的世家子弟中,论起风流俊朗,要数她哥哥云霄最为清风霁月,叶三最为俊秀儒雅,新贵司迦南是邪肆俊美,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的邪气和血腥色。
厉沉暮则是给人另一种感觉,英俊到令人心悸,仿若中古世界的绅士。
云笙见他站在窗前,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显得越发的沉郁和高深莫测,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不自觉地挺起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优雅自信。
今日她特意打扮了一番,仿照的是清欢的风格,香槟色的长礼服,露出优美的天鹅颈,不仔细看,跟清欢还有几分的相似。
“学长,你怎么站在这里?”云笙眼波流转,微笑地问道。
厉沉暮见她们两进来,淡漠地点了点头,说道:“出来透透气,你们怎么出来了?”
“笙儿说,上次落水,连累了清欢,害她摔倒,心里有愧,想来见见她。”厉娇撇了撇嘴,说道。
“怎么不见顾小姐?”云笙笑道,目光清澈动人,寒冬腊月里,甚是清纯妩媚。
厉沉暮凤眼幽深,如今人在他的床上,自然是不能见的。
“她不是厉公馆的人,这种场合出来不合适,免得还要解释。”男人淡淡地说道,“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不用记挂。”
云笙嘴角的笑容微微凝固,随即点了点头说道:“学长说的是,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正巧厉沉暮的助理进来,两人进了茶室议事。
云笙清纯柔美的面容瞬间就冷了下来。
“我早跟你说了,我哥现在鬼迷心窍,把那女人藏得严严实实的,都不让她露面。”厉娇咬牙切齿地说道,“你都不知道,我们已经连吃了三天的药膳了,为了顾清欢那个贱人,我哥连我爷爷都哄骗了。”
“急什么,你真的以为你跟叶三差点反目,卫家被连根拔起是意外吗?”云笙微微沉思,冷笑道,“这女人厉害着呢。”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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