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的状态很不好,早先被打的左脸肿的厉害,挣扎之中手脚都有擦伤,衣服也凌乱不堪。
车内被暴力砸开的时候,她强撑的冷静瞬间一泻千里,坐在车内冰凉的地毯上,浑身冷到发抖。
那胖子狞笑着扑过来时,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好似这些日子南洋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在那些黑暗无光的过去里,无欢无爱,无家无她,从一个噩梦奔赴另一个噩梦。
厉沉暮弯身上了车,见她闭眼,脸色苍白到极致,眉眼间是厌世的戾气,对他的话如若未闻,男人抿紧薄唇,一言不发地将她抱下车,用大衣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低沉地说道:“别怕。”
大衣上还残留着男人身上清冽的松香味,带着体温,熨烫的她眼角湿润。她将脑袋埋进大衣里,身子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内心荒凉悲伤,他打破了她一个噩梦,却不知道在过去,她所有的噩梦都来源于他。
“厉少,这边动静太大了,您带着清欢小姐先走。”肖骁见救到了人,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这边是闹区,他们拦截到车的时候,直接动手,已经引起了骚动,造成了交通堵塞,只是迫于武力威压,无人敢靠近。
“另两辆车的人也被控制了,动手的时候,叶三也在。”荆六接到消息上前来说道,“叶三是追着手机定位的那辆车,跟我们是前后脚的功夫。”
厉沉暮冷哼了一声,可以想象得到叶瑾然劫到空车时的表情。
“都带走,查清楚。”厉沉暮径自抱着清欢上了车,回厉公馆,从头到尾没有看瘫在地上装死的胖子一眼。
肖骁同情地看了眼犹如死人一般的胖子一眼,看着远处的警车的鸣笛声,一脚踩在江汉身上,慢吞吞地笑道:“江制片人是吧,你说这些警车会不会救你,还是说帝都谢家会来人救你?”
江汉近200斤的身子瘫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汗如雨下,张口,吓得有些呆滞:“是,是,是厉。”
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完整。
车子被暴力砸开之后,他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夜色里,男人英俊矜贵的面容犹如魔鬼一般显现出来。只一眼,他就认了出来,是,是南洋最煊赫的世家子弟,权势不逊色于谢家少将大人的厉家继承人。
他在酒宴上远远地见过厉沉暮一眼,他这样的身份都近不了对方的身。
江汉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肖骁不解气地继续踹了一脚,见这胖子真的吓晕了,留下一滩冷汗,冷哼了一声,低咒道:“狗东西,哥哥的小命险些丢你身上了。”
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金牌助理收回脚,心有余悸地站在了荆六身边,笑眯眯地说道:“老六,南洋的日子比澳洲刺激吧?”
荆六安排人将胖子装上车,面无表情地说道:“嗯,再刺激一点,我们就去非洲挖矿了。”
“孺子可教也。”肖骁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行人上车去追赶厉少的车。
今夜之后,南洋有些人只怕再也无法睡个安稳觉了。无人能承受得住来自厉公馆的疯狂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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