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被老太太这一骂,脸色微微苍白,垂眼默不作声。
事实上,外祖家唯有外公疼爱她,外公去世后,林家人就毫不遮掩自己的嘴脸,撒泼打诨地来要钱,母亲还在时每年给钱依旧被老太太辱骂,母亲病逝,她成了哑巴在继母的手里艰难生活的时候,林家人也从来没有管她死活。
她对外祖家的感情淡到犹如是路人。
她这些年被磋磨的只剩下一点优点,就是心性冷漠,绝不做圣母,毕竟自己活着都艰难,哪里有能力管其他人。
司迦南安抚地拍了拍小姑娘的手背,上挑的桃花眼眯起,看向上蹿下跳的林家人,着实觉得他以往的那些土匪行径跟林家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上不了台面。
“老太太觉得,阿情应该如何对你们?”男人懒洋洋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林家老太太见这两人,年纪轻轻的,冷情性格又柔软好拿捏,便以为对方松口,要钱之事十拿九稳,想到龚美珍说的话半点错都没有,阿情现在手上有冷氏大半的资产呢。
林家老太太有些洋洋得意,脸颊间的法令纹深成了一个外八字,刻薄地说道:“当年林湘从老头那里拿走了大半的嫁妆,我们林家才渐渐败落,冷家靠我们才有的今天,你们有肉吃,自然要带我们喝汤。每年给我们五百万赡养费,否则我们就天天坐冷宅门口,让锦城人都看看你们是怎么对外祖家的亲人的。”
司迦南闻言嗤笑了一声,林家败落怕是被她们这些蛀虫挥霍败光的吧,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五百万赡养费?”司迦南摩挲着尖尖的下巴,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的幽光,林家人不是喜欢碰瓷吗?
“阿情只有股权,没有现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我们手上只有二十万现金,拿给你们吧,赶紧回家去,再闹我就打电话报警。”司迦南冷冷笑道,“管家去我房间拿钱过来。”
管家愁眉苦脸地上楼去拿钱,司先生也没有法子对付林家这些蛀虫吗?年年来要钱,真是膈应。
林家人大喜,二十万?出手真大方。林家老太太说的五百万赡养费纯粹是因为五百万对她而言算是比较大的数值,他们每年去冷谦那里要钱最多要了十万,哪里想到小年轻人就是大方。
要是每年多来几次,岂不是坐在家里数钱了?
林家从老的到小的都喜笑颜开,林老太太脸笑的犹如干瘪的菊花一样,冲着阿情虚情假意地说道:“阿情啊,这样才算是乖外孙女,你看姥姥要养一大家子,都要饿死了,衣服还是穿的别人给的旧衣服。”
老太太说着让几个儿媳妇过来,特意地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旧衣服。
阿情垂眼,水汪汪的大眼睛冻结成冰,老太太重男轻女,据说她母亲刚出生时险些被溺死,还是外公从小到大护着母亲,不准老太太虐待女儿。外公年轻的时候辛辛苦苦外出做生意,赶上了好时代,赚了钱,却因为太过劳累,壮年就病逝。所有的资产一半给母亲当嫁妆,余下的就被家里好吃懒做的妻儿给败光了。
外祖家的儿子都随了老太太,唯独她母亲随了外公。这些人犹如蚂蟥过境一样,累死了外公,现在也要来逼死她了。
冷情感到一阵的恶寒。
老管家拿了钱下楼来,看着司迦南,不舍得拿出来。
司迦南朝着老管家点了点头,管家这才咬牙,面无表情地将钱递给尖酸刻薄的老太太,嫌恶地说道:“拿了钱就赶紧走,别污了我们家大小姐的眼睛。”
林家人拿了钱,欢天喜地地就揣着钱出去了,连声谢谢都不说,婆媳五六人有说有笑地出门去。
“司先生,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过不了多久,这些人挥霍光了钱,又要上门来了。”管家愤怒地说道,“从小到大,林家人没抱过大小姐一次,没买过一件衣服,没给过一个玩具,夫人在的时候,一边来要钱一边来辱骂夫人,天底下这么有这样的人,我老杨瞧着都觉得愤愤不平。”
司迦南冷笑道:“不会有第二次。”
男人说着伸手紧紧地握住了冷情,将她冰凉的双手捂热了,这才眯眼说道:“昨天才扭断了冷若水的手腕,今天林家人就上门了,龚美珍母女生怕我注意不到她们。”
“是继母通知林家的?”冷情沙哑地问道。
司迦南点了点头:“我们在锦城呆了近两年,往年都不到我们这要钱,去冷谦那里,今年来这,定然是你继母说你手上资产庞大,这些见钱眼开的小人就一窝蜂来这表演了。”
男人顿了顿,安抚地说道:“你别担心,林家的事情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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