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非刚才的话很失礼,不过阎罗王似乎并不在意,还笑着安抚有些被吓到的莫非说:“小友,你不必惊慌。其实你说的也并没有错,我既然未着官袍,自然无官无职,更算不得阎王。那么众生平等,我和帮佣又和什么差别?况且我本就正在干帮佣的活,称呼帮佣,兴许反而更为恰当。来,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来坐吧。”
说着,还顺势打开院门,把门外的莫非和张判官让了进去。
“陛下,卑职此来是为了…”走进院子后,张判官赶紧低头恭敬的说。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阎罗王打断:“不急,进屋后再详谈,此事可能还有些麻烦。”
随之,还望着莫非说:“可惜寒舍之中只有粗茶相待,还请小友勿怪。”
“陛下这话令我惶恐,本就是我们前来叨扰,怎么还好意思诸多挑剔。”莫非赶紧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随我来吧。”阎罗王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开始在前面引路。
望着阎罗王走在前面的背影,莫非疑惑之余悄然低声对身旁的张判官说:“阎罗王陛下长相虽然有些奇特,但人很好说话啊,为什么你之前说得那么可怕。”
只是听到他的话,张判官心里苦笑一声:那只是对你而已。
当然,张判官并没有把这话直接说出口,也没有胆子直接说出口,他只是横了莫非一眼,苦笑着摇摇头。
随后,两人很快在阎罗王的带路下,来到了那三件茅屋正中那间门口。不过在走近后看,莫非就越发觉得这屋子破旧,尤其是当阎罗王打开门,看到屋子里面的样子时,莫非忍不住再次开口:“陛下,您这是在忆苦思甜吗?”
因为茅屋内的装修,简直比莫非见过的最简陋的屋子,还要更简陋十倍百倍不止。不但地面是泥地,完全没有铺任何地砖地板等,只是简单的压实压平整而已。就连家具也只有一张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八仙桌,老旧到已经分辨不出桌子原来的颜色。以及桌子边上的两把同样如此的长板凳。除此以外,若非要说还有别的装饰,也就只剩桌上摆着的一个茶壶和几个茶杯。
不过,听到莫非的话,阎罗王却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说:“小友说笑了,只是我本就比较喜欢三平二满的生活而已,过分的繁复奢华,只会反而让我觉得不自在,也不舒服。”
说着还颇有感慨的表示:“曾经有一名姓黄的老友曾说过,粗茶淡饭饱即休,被破遮寒暖即休;三平二满过即休,不贪不妒老即休。世人若能彻悟这四句话,又何来诸多纷争,百般恶行?哎…”
莫非当然知道阎罗王提到的那姓黄的老友,乃是宋朝时期的黄庭坚,而且这四句话也正是其四休居士称号的由来。只是听到从传说中身为恐怖象征的阎罗王口中说出一席话,也不由得感触良多。只觉得世间之事,如非亲见,不可轻信,更不可妄加想象和推断。
“陛下的德行令人佩服。”莫非出于肺腑的说。
“不要称陛下,此处没有阎罗王,只有我包某。莫小友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包大哥,若是介意,就算直呼我包黑子或包黑炭,那也无妨啊。”阎罗王笑得十分爽快的说。
只是莫非哪里真敢直呼对方包黑炭,虽然他确实黑得跟块炭一样,但还是恭敬的喊了一声:“包大哥。”
同时,由于包黑炭这个熟悉的称呼,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传说。传说中,地府的五殿殿主阎罗王陛下,就是曾经北宋时期的开封府尹包拯,世人口中流芳百世的青天大老爷——包青天。
紧接着,他又想起包拯代表性的身体特征,不由再次仔细打量阎罗王,只可惜,在对方的额头上,并未看到那传说中的月牙,于是又不由疑惑起来,暗想:难道我猜错了?
而看到他的神色,似乎已经猜到他心里所想的阎罗王,突然自己证实的说:“莫小友,你就不必再猜了,包某就是包拯,曾在近千年前,于阳间担任开封府尹一职。”
“啊!您真的就是包拯包青天?”莫非惊呼的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望着阎罗王,好半晌后,才又奇怪的问:“可是,传说您的额头…”
“哦,你说的月牙儿啊。”阎罗王笑着抬手轻抚了下额头眉心的位置,又满含深意的望着莫非说:“月牙儿这段时间因某个原因离开,不过想必在不久之后,他就会回来了。”
“那月牙是活的?”莫非再次惊愕不已。他觉得今天遇到的太多出乎他所知和预料的事了。但随之他就想起阳间对于包青天额头月牙的诸多传说之一。
传说中,在包公小的时候,他二嫂怕他长大以后会与自己争夺家产,于是将之骗到一口井边,把他推入井中,意图杀了他。然而包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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