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莫非从阳间回来后的第四天,鬼城的天气十分清冷,虽然空中的艳阳依然高照,但是偶然拂过的微风,却夹杂了些许刺骨的寒意。
这四天中,莫非一直把自己闷在家里,期间不管是谁来敲门都不见,电话也不接,甚至连刘曦和林小玲都相继吃了闭门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那两天究竟是去干嘛了,怎么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一样?”
此刻,刘曦、林小玲、胡海义和马冠霖,相约一起来到了老刘的办公室,一起向老刘询问莫非的情况。
只可惜老刘哪里会知道,只能苦笑着回答:“你们问我,我去问谁?我也只知道他是和张判官一起出行的,究竟是去做什么,张判官没有说,难道我能追问?”
其实不是老刘不想问,甚至在发现莫非有所异常后,他第一时间就跑去找了张判官,但对方却并没有告诉他具体原因,只是简单的回答说:“让他静静吧,这些天别去打扰他。”
“可现在怎么办?他这么闷下去,早晚闷出病来。”刘曦担心的说。
“要不我们直接硬闯进去,把他赢硬拖出来。”林小玲提议说。
“那可不行,我了解莫非顾问的脾气,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我们要是硬闯,只会适得其反。”胡海义赶紧否决。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自己把自己闷坏?”林小玲也是懊恼的说:“莫非也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把这样自己闷在房间里,简直跟个娘们一样。”
“每个人都有柔弱的一面,可能这次他遭受的打击真的很大。哎,你们就别瞎操心了,或许明天他自己就出来了,而且还像以前一样精神奕奕。”老刘无奈的叹了口气劝说:“另外,难道你们刑侦科那么闲吗?一个个都无所事事的有时间来我办公室喝茶。”
听到老刘的话,胡海义三人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笑容,忙不迭的起身准备离去。只有刘曦,依然皱着眉头,在随着一起起身的同时说:“我不管他究竟遭遇到什么事,顶多再等一天,如果他明天还是没有来局里上班,就算是用拖的,我也得把他拖来。到时候他要发脾气,就让他发好了。”
看到自己女儿坚定的眼神,老刘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劝阻,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
与此同时,莫非正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沉思,他其实并非像刘曦他们担心的那样,是在颓废自闭,甚至恰恰相反,他这几天一直在冥思苦想,要如何才能更快的建立更大更多的功绩,以便尽早面见阎罗王。因为他发现,如果光靠处理鬼城内发生的刑事案件这点功绩,那估计到他胡子白了,也还没有还阳的机会。
另外,在他回来后的这几天中,他也一直被一个奇怪的梦纠缠,甚至就在此时,他也还在苦恼,自己这几天为什么会不断做这个阴暗奇怪又恐怖的梦。
在梦里,如墨的铅云在天空中肆意的翻滚,层层叠叠的铺散开来,遮蔽住了所有阳光,压抑得让人几乎快透不过气来。
一座恢弘如古堡般的哥德式建筑,孤独的矗立在这片昏暗的天地间,那么的雄伟醒目,而从悬挂在建筑物外墙上巨大的十字架,不难看出这曾是一座神圣的教堂。
只可惜,它的辉煌应该早已成了历史的尘埃,余留下的,唯有这满目残破不堪的残壁断垣,和空气中弥漫着的阴森恐怖。
莫非就站在这个教堂的门口,而从教堂中似乎不断的有声声呼喊传出,像是让他走进去。可每当莫非准备迈出脚步的时候,从教堂中又会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他又赶紧止住脚,不敢再往前踏出半分。
但即便如此,在下一瞬间,他又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这个破败教堂的大厅之中。眼前有无数个浑身裹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正在低头诵唱。朗朗之声在整个大厅中回荡。只是即便莫非竭力去听,也依然连一个字也听不懂他们诵唱的内容。
而在他们的正前方,立着一个十字架,一个满身鲜血的男子,如受刑时的jī dū一般,被钉在上面,一股股殷红的鲜血汩然流过他的身体,一滴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滩刺眼的血泊,还顺着阶梯,逐渐延伸下来。
突然,莫非看到被钉在十字架上男子的脸,那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那是他每天早晨起床洗漱照镜子时必然会看到的脸,不错,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子,居然就是莫非自己。
每当到这个时候,莫非就会从梦中惊醒,今天早晨也同样如此。
“笃笃笃”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莫非的思绪。同时从门外还传来了莫非等候多日的熟悉声音:“莫非,你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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