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是个身材十分瘦小的男子,根据莫非的目测,似乎比洛嫣语还要矮上半分。再加上天生的一张娃娃脸,即便明知他现年已经二十有八,但还是让莫非感觉自己是在和一名未成年的大男孩说话。
而此刻的小五,看到莫非在知道这件事后,虽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大发雷霆,更似乎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紧张的情绪也终于随之淡去了不少,说话更流畅了起来。
“这名在自己出租屋内上吊的保洁员名叫何敏,现年三十三岁,单身独居…”
小五微微沉默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语言后,开始讲述事情的整个经过。
首先在大约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他从洛嫣语处收到通知,让他立刻安排联系和传召这两名保洁,协助案件调查。但是,他通过洛嫣语提供的手机号码,只联系到其中一名,而另一名,也即这位是叫何敏的保洁员,却始终无法取得联系。
“不过她的手机并未关机,所以我想可能只是一时走开,手机没在身边,所以也没在意。”
听小五说到这,莫非微一皱眉,插口问。
“那当时联络到的那名保洁员呢?”
“她叫刘艳梅,现年四十五岁,当时由于她表示手头上还有工作,一时走不开。再加上我看洛捕头通知我的时候,似乎也不是很急,于是便和她约定好,让她明天自己前往衙门协助调查。”
“啊?”
听到小五的回答,莫非无语的瞪大了双眼,随之忍不住啼笑皆非起来。因为看到小五,在看到洛嫣语,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经典的笑话——一个关于急性子和慢性子的笑话,实在是在符合眼前的情景了,同样是两名捕快,同样是急性子和慢性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故事的大概是这样的,说曾经在一个县衙里有两名捕快,一个急性子,一个慢性子。
某一年,由于两天大雨,县令担心河水泛滥会影响百姓生活,于是带着急性子去视察情况。
而当他俩来到河边的时候,发现河水确实已经暴涨,连原本的木桥都被冲垮了,要想渡河,就只能淌水过去。县令很担心河对面的村民,可他又是个文官,这么湍急的水流,以他的身体素质,淌水过河实在很危险。
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却看到急性子二话不说,直接背起县令就开始趟水过河。
看到自己下属这么卖力,坐在急性子背上的县令大是欣慰,赞誉的承诺回去之后必然嘉赏急性子。
哪知道,在听到有赏之后,急性子欣喜万分,立刻就急切的在河水中跪下谢恩。如此一来,原本坐在他背上县令大人,自然一个翻身,噗通的掉进了湍急的河水中。
待得两人好不容易爬上岸,视察完民情,回到衙门口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日落黄昏。但他们却看到,那个慢性子的捕快,此时正坐在衙门门口搓绳子。
好奇之余,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在中午的时候,县令的小儿子,在玩闹时不慎掉进了后院的井里,所以他在搓绳子准备去搭救。只是搓了半天,绳子才终于快要搓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又回想今天一天的遭遇,县令险些背过气去。
而此刻莫非的感觉,自己就和那个倒霉县令差不多,虽然情况有所不同,可洛嫣语岂不正是那急性子的捕快,而小五又正是那慢性子的捕快。
当然看到莫非的神情,小五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瑟缩了一下后,唯唯诺诺的说。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那我现在就立刻带人去传唤刘艳梅。”
看到他急匆匆要跑开的样子,莫非长叹一声,出言阻止。
“不用了,现在眼前的事件更重要。而且既然已经约定了明天,那就明天再说吧。你继续说下去,那之后你又是为什么会来这里,并发现何敏上吊的?”
其实莫非现在是真有些无奈加无力,现在再去找刘艳梅,不说如果对方有心要逃,这么一下午的时间,早就跑没影了,或者躲起来了,哪还会这么容易让小五找到?而要是本来就不准备跑,那明天她自然会自己来,现在也就没必要去找他。
况且,无论怎么看,眼前何敏的上吊一案的情况更加诡异,要是这时候不管这案子,反而跑去找刘艳梅,不但是在浪费时间,更是舍本逐末。
“哦哦。”
小五连连应了两声,并停下脚步,又开始回忆着讲述。
原来,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他和刘艳梅约定好明天的时间后,就继续拨打何敏的手机,而这次电话终于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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