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彤的话让莫非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微笑,虽然稍纵即逝,但却不难看出其窃喜的内心。也是,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到像腥红这般强劲对手的认同,更开心的事呢?至少此刻莫非是这么感觉得。
同时,他还马上谦虚的表示。
“其实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厉害,如果你之前是小看我,那你现在可能又高估我了。因为如果没有苏白,没有何警官,没有大家的帮忙,我不可能那么快就查清这件案子,甚至未必有能力查清这件案子。毕竟到现在为止,即便我已经根据各方面的资料和线索,推测出你就是腥红的这个结论,但如果你不自己承认,我确实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呵,是吗?你就不怕我现在翻供,让你空欢喜一场?”
李妍彤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再次缓缓坐下的同时,似真似假的问。
“别逗了,要翻供你也就不会承认,更不可能这么问,这一点你和我都清楚,你又何必试探?虽然你我才短暂的交锋了一次,而且估计也将是最后一次,但我的脾气,你的性格,我俩都已经彼此十分了解。还是说,你就那么想看我着急的样子,那样能让你比现在更开心?如果是,我倒也不在意再表演一次给你看。”
莫非的话没有被腥红反驳,却引起了其他所有人的疑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莫非说腥红现在会开心,虽然确实看到李妍彤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抑制的笑容,可他们实在想不通其开心的理由。一个身负命案,潜逃多年的罪犯,被识破身份,逼得认罪,作为罪犯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不应该是慌张或者害怕吗?
“噗嗤,你真是个特别的男人,如果没有这一连串的事件,或许我们真的能成为好朋友,甚至比好朋友更进一步的关系。”
听到莫非的话,李妍彤终于彻底忍不住笑出声来,巧笑嫣然的望着莫非说。而在这一刻,莫非才真正第一次体会到其身为知名女演员的风情万种,不又苦笑一声。
“可惜没有如果。”
“是啊,确实很可惜。不过,虽然你说中了我此刻的心情,但我还是想问,你到底是凭什么肯定我此刻内心其实很开心。”
李妍彤也是长叹一声,似乎真的是在惋惜,还紧接着问。
“原因很简单,其实让我真正把一切串联起来的线索,是你给我的一个提示。这是你有意借机透露给我的,也是表示你其实一直想有人能揭穿你的身份,阻止你的犯罪行为。”
莫非这次没有再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回答。
而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好不容易终于弄懂了一些案情,却又被他两人的话语搞得一头雾水的苏白,忍不住插嘴问。
“提示,什么提示?”
“非金非木。”
莫非和李妍彤异口同声的回答。
莫非还紧接着对李妍彤说。
“你果然是有意的。”
李妍彤面对莫非的话语,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但苏白却越发疑惑了。
“非金非木这个提示的答案不就是银鼎吗?难道还有别的意义?”
“当然有别的意义,可以说,银鼎只是这个提示最浅显的答案,更深层的含义就是直接指出了腥红自己的身份。”
说着,莫非也不等苏白再问,直接开始解释。
“我想在座的大多都听过一个关于白马非马的故事吧…”
白马非马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逻辑学家公孙龙,提出的一个著名的逻辑问题,故事的大概是这样。
有一天,公孙龙牵着一匹白马想要出关。可当时百家争鸣、诸侯林立、城关森严,马匹是不允许出城的,所以守城的士兵就把他拦下了。结果被公孙龙以“白马非马”的观点与士兵争辩,士兵辩论不过他,只好放他出关。
之后,就有人问公孙龙:为什么说白马非马?
而当时公孙龙则回答了“白马是马”和“白马非马”的一整套理论。
“虽然公孙龙的这套理论多少有诡辩的成分,但是,却也一直流传了下来,意思是一件物件确实是属于这一大类的,但若在这件物件前面加上个设定,比如颜色等,就又不能完全代表这一类,也就不是这一类。”
莫非说着一笑,扫视着众人。
“所以,非金非木,是金是木,也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继而延伸,就成了,是金非金,是木非木,是马非马,是绑匪非绑匪,是腥红非腥红,是人质非人质,是李妍彤非李妍彤。苏白,这回,你明白了。”
“好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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