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下,我给你讲讲今晚天王堂里发生的事情,保管叫你听一个稀奇……”
说着,就要去拉李瓶儿的手。
李瓶儿一下子侧身躲过,知道已是走不脱,于是自觉的回到桌前给坐下,不卑不亢道:“张先生,夜已不早,请回房歇息。”
“哎,正是风雪夜,才更好促膝谈天。你我既然要共同作画,自当互相增进些了解,不然,佳画难成!不许再推辞!”
“先生,白天再谈罢。”
“哪里话。我是作画者,你是润笔人,生而为艺“可是,张先生,照你这么说来,园中有人,岂不是一个囚字?如此,岂不是于图不利?”
“瓶儿,你想多了,不管你怎么说,只有你在,这满园景色方才鲜活,我既画园,也要画你。”
李瓶儿无奈:“那么,这第二轮润笔,又需要多少时日才能完成?”
张择端微笑道:“作画一事,是急躁不得的。急躁了,手就臭了,手臭了,画不成作,不染墨香。”
李瓶儿听了,心内越发的添了一层烦恼。术者,自当狂放而不羁,不为小节所束缚,只随性情而奔走。此时正有兴致,正有谈资,到了白天,恐怕就跑得一干二净了,还说些什么……”
“那好。先生请坐吧。不过,先生是个画师,且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应当知礼仪。我们不如先把话说敞亮一些罢,先生若是对我意图不轨,我头上这根发簪可是不长眼睛的,如果先生用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非要分个结果出来的,到那时,在先后的账下便要多出一两条人命来,因此,请先生自重些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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