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的时候，帝凤歌三人溜回了夏府。
汴凉姬最终还是将整件事的始末告诉了她们。
“凤儿，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音七七泡在一个大浴桶里问道。“应该是吧，但那不重要，我们必须将她绑在一条船上。”帝凤歌也同样泡在浴桶里：“西家是皇族势力，有汴凉姬搅和，西家和夏家就没办法联姻，我很乐意做剪除天帝羽
翼的事情。”
“若是汴凉姬这颗棋用得好，那便是一箭双雕。”音七七说道：“不过你搞垮夏家，打算让谁接手呢？”
帝凤歌抿唇一笑：“鱼家。”
汴凉姬的事情不难理解，她本是夏成远的未婚妻。
本来汴家的女子是不可能做主家的正妻的，但是汴家近几年开始壮大，夏家是怕汴家脱离掌控，所以选了联姻一途。
自古以来，有些联姻本就是权宜之计，奈何主角认了真，汴凉姬和夏成远两情相许。
但是，上流社会是有规则的。
西家司法，这么多年来，无论其他几城如何变化，西家的位置都没动摇过。除了根基深，手段狠之外，只能说明他们家得天帝器重。
夏家外患一大堆，所以想到了与西家联姻，又要想一个不让汴家叛离并且打压他们的方法。所以，汴凉姬出事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西若兰也知西家的意图，她又心悦夏成远已久，这个阴谋便一拍即合。
她表面上与汴凉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捅一刀，这是深门宅院里常见的伎俩。
而汴家被威胁的理由很可笑，汴家早些年发家做过魔族的药材生意。虽然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但有心的人是不会放翻过这一篇旧账的。
汴家无奈，为了保下家族便牺牲了汴凉姬。
“凤儿，你说……汴家做过魔族的生意……”音七七没说完，她眸中划过一抹犹豫，一抹深思。
帝凤歌点头：“你说的我想过，说不定他们家还有魔族的药材，有解你身上毒的药材。”
“只是汴凉姬暂时不可信，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音七七说道。
“七七，我觉得，其实我们可以牵制住整个汴家。”帝凤歌说道：“夏家坑了汴家，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啊！”
音七七挑眉：“你慢慢想，我现在只想将身上的腥臭气洗掉！”
帝凤歌叹了口气：“这九头蛇的气息怎么这么重呢？”
两人洗了一个时辰偶都没能清洗掉那股气息，最后是帝凤歌带着万分肉痛的表情，在储物戒的某个小瓷瓶里翻出了最后半瓶不老泉。
看上面的灰尘便知，这是陈年旧货。帝凤歌将泉水倒进了两人的浴桶里。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以后我受了伤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大不了请你喝我的血就是了！”
“呸！我才不要！”帝凤歌翻白眼说道：“你当我是变态啊？还要喝人血……”
“切！这可是太古灵血，多少神仙都想而不得的东西！”
音七七说完后，两人突然沉默下来。
那不老泉确实管用，九头蛇的血腥之气慢慢消散了。
音七七扒在桶边，声音闷闷地说道：“我可是决定好了啊，以后跟着你混了，要是混不好……”
“行啦行啦！小爷会对你负责的！”帝凤歌挑了下音七七下巴，装出一副无赖样。
音七七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两人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
“我想他了。”
“我也想他了。”
长夜漫漫，还有两人在不同的地方倚窗而望。这月是同一轮，也只有它晓得这两对儿璧人的相思之苦。
……
第二日，帝凤歌和音七七出了门，她们今日倒是没事，只是打算出去逛逛。
汴凉姬应她们要求按兵不动，再准备些事情才好闹个人仰马翻。
二人还是穿着男装，但看的都是些女孩子玩意儿。
“你说这个好不好看？”音七七将一支钗比在了自己头上。
帝凤歌伸手拿过，换了另一支：“这个好一些，你喜欢穿红色，刚那个太艳俗了。”
“我不喜欢素净的。”
“……”
摆摊卖钗的小姑娘嘴巴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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