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以太后的性情,能平静吗?”
薛崇秀讶然:“她又作什么妖了?”
张昌宗叹了口气,道:“太后待陛下极为严苛,时常责骂,并无半点慈爱之心,甚至,她连装样子也不屑,根本不把陛下放在心上。陛下不过是个小孩子,本来性情就懦弱,现在就更加的绵软,言行畏畏缩缩,毫无一国之君的气度。”
韦后这个人啊,极度缺乏政治敏感度和才干,野望却挺大的,依附她的韦温和韦巨源又不是能臣,猪队长领着一群猪队友,做出来的事情,时常叫人有啼笑皆非之感。你便是不喜欢李重茂,好歹他也是名义上的国君,身为太后,总要做做样子,结果,也不知韦后怎么想的,竟把不屑示于人前……也是叫人无语。
张昌宗道:“或许,太后以为这样能显示她的权威,然而,权威并不是靠鄙薄人能得来的,如此只会让人看透她的浅薄、无知、任性妄为,只要是不想亡国,不想天下因为乱政而发生dòng luàn的人,都不会支持她的。”
薛崇秀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或许她是想效法则tiān huáng帝?”
张昌宗头疼的捏捏眉心,嗤笑道:“她只看到武皇任用酷吏的冷酷手段,却没看到武皇数十年如一日在朝中的耕耘和谋划,人贵自知之明,只可怜陛下那个小孩儿。”
说了一阵,张昌宗头发也干了,使人去公主府传话,一家子收拾收拾,准备过去拜访。到了长公主府,却不幸正好遇上太平公主在发脾气,而发脾气的对象却是薛崇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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