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我定不叫将军为难的。”
张昌宗叹了口气,没再解释,只客气有礼的请温王上了马车,护送着他进宫去,宫里的情形却未透露一字。
进了宫,把温王迎入殿内,对着齐齐向他行礼的宰相们,温王还有些懵懂,他还以为张昌宗是奉命缉拿他入宫治罪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罪,见相公们齐齐向他行礼,又见相王和太平公主都在,满脸的迷惑:“相公们这是怎么了?何以如此?快快请起,我不敢受的。”
宰相们还待再说,安乐已然冲出来,怒斥:“李重茂,阿爹新丧,你竟全无悲色,你这是不孝!”
李重茂被吓了一跳,本来就白的面容,吓得全无血色,抖若筛糠,若不是张昌宗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怕是要吓得跪下:“王……王姐怎地如此说?小弟……小弟并不知道。”
这等懦弱胆小,可不像能担事的样子。
张昌宗隐晦的看了岳母大人一眼,他的岳母大人垂着脸,不发一语,面色深沉,看不出怎么想的,倒是相公们的神色,虽依旧保持着肃穆哀戚,然细节处却可看出不同来,韦巨源和韦温想来的惬意的,唐休璟是个老狐狸,且为人滑头,轻易不会表态,张仁愿和苏瑰似有几分迟疑。
张昌宗心下有数,手上稳稳地扶着温王,朗声道:“陛下大行,公主哀痛,臣等感同身受,只是,温王居于宫外,宫里又未曾向外报丧,事关职责,未有明敕臣也不敢泄露分毫,是故,温王仍不知陛下大行之事,请公主明鉴。”
安乐面容一变,面色似怒死哀:“表兄,你竟帮他不帮我?”
怎么这么多年了,这颐气指使、任性妄为的脾气不仅没收敛,还愈发张狂了呢?
张昌宗默默蛋疼,大力扶温王一把,提醒他站好,自己却退后一步,拱手:“请公主慎言,臣不敢当。”
安乐还待再说,太平公主一步跨出,面无表情的一把拉住她,开口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兄大行,未曾留有遗诏,为国事计,宜早定大统,还请相公们再开部议。”
相公们对望一眼,是该先把新君人选定好,不论如何,相比起骄纵任性的安乐,便是皇后党的韦温、韦巨源也愿意捏着鼻子推温王的上位的,于是的,大家难得意见一致的定下新君人选,温王李重茂。
然新君年幼,看他刚才的应对就知道,还没具备做皇帝的素质,还需要教一教,便定了相王入朝辅政,韦温、韦巨源、苏瑰、张仁愿、唐休璟五人同为辅政大臣。但不可避免的是,因为新君年幼,韦皇后必定得垂帘听政了。
除了韦温跟韦巨源,其余人等想起韦皇后那糟心的见识和性情,面色都有些便秘之色,苏瑰左看看,右看看,看见与相王一处的太平公主,干脆捏鼻子认了,请太平公主入朝议政。
张仁愿一听,也点头认同,总不能让他们一群男人上场去跟皇后掐吧,悍妇还需悍妇压,太平公主能否压制韦皇后……这根本不用问,若是不能压制,现如今也不会是温王为新君人选了,也跟着点了赞。
韦温和韦巨源自是相反对的,只是,一贯滑头的唐休璟竟然也投了赞成票,支持太平公主入朝议政,三对二的情况下,两韦也无法,只得认了太平公主入朝的提议。
新君人选定下,宰辅定下,宫里终于敲了皇帝大行的丧钟,召集百官、命妇入宫奔丧,按照礼仪规矩,为先皇发丧。
等朝里新皇即位,朝臣们为先皇的谥号、庙号等吵出名堂,皇帝葬入定陵后,已是一月之后,张昌宗已然掌握金吾卫,坐稳了金吾卫大将军的职位,老婆孩子也一并进京。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