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预祝母亲心想事成,旗开得胜!”
太平公主扬眉,唇角微弯,神采飞扬:“我儿守好家中,你大展宏图之日,不远了!”
“喏。”
薛崇胤也笑,答得掷地有声。
太平公主不再多说,直接进宫去,随身带着护卫、甲士。待她进宫,还未进皇帝的寝宫,就见相王等在门口,翘首以盼似的,一见她来了,立即松了口气:“阿妹终于来了,愚兄与你一道进去。”
这怂样!
太平公主心里微哂,面上如常:“小妹亦是如此想,八哥,请。”
两兄妹一起进去,李显并没有坐在御座上,反而是背着双手来回踱步,韦后倒是坐着,只是不时默默地抽泣两声,一双眼哭得红肿。
“臣妹{臣弟}见过……”
两兄妹正待行礼,李显已然上前,扶起二人:“你我兄弟姊妹之间,何须如此多礼。阿弟,阿妹,愚兄今日召你们来,实到了我李唐皇室生死存亡之时,愚兄不敢相信外人,唯有你们,我们才是一家啊。”
李旦愣了一下,喏喏不语,太平公主实在忍不住,嫌弃地瞥他一眼,当仁不让的道:“皇兄何出此言?这天下仍是我李家,难道是有人zào fǎn不成?”
李显连忙道:“那倒不曾,只是,比zào fǎn还要欺人。”
说着,直接把李承嘉的上书递给太平公主看,太平公主这时候竟还记得长幼尊卑,先给李旦看,李旦一看,一时不禁六神无主:“这……五王竟敢这般大胆?”
韦后插了一句:“王叔,事已至此,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李旦喏喏,一时竟有些无语。太平公主在李旦看完后接着看的,此时也看完了,面沉如水,只问一句:“皇兄待如何?尽可吩咐便是,小妹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两个男人,竟还没有她的魄力与果决。
李显不知为何,心里竟松了口气,道:“五王目无尊卑,构陷guó mǔ,朕定是要治罪的!八弟,小妹,你们说,这罪该如何治?”
这话问出来,连李旦皆望着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立即道:“承蒙皇兄信任,那小妹便斗胆添言,五人在京中位高而权重,好在皇兄并未赋予五人兵马,此时此刻,能信任者,唯有自己人了!八哥,南衙禁军在你麾下,还请八哥立即发兵,兵围五王府邸,擒拿归案。”
李旦立即望向他哥李显,李显这种时候了,竟还游移了一下:“阿妹莫不是要直接发兵诛杀?”
太平公主立即讶然道:“愚兄何出此言?五贼再大逆不道也是有功之臣,臣妹岂敢非刑而诛?臣妹知道,皇兄乃是仁君,定不会忍心如此对待功臣,皇兄放心,待抓捕之后,臣妹定会让人捆了五人来面圣。”
李显满意了,面上却一派痛心之色,道:“五王与朕有大功,落到今日之局面,实非朕之本意,八弟、阿妹去了,只管拿人,莫要伤了他们,愚兄还想亲自问一问,朕待他们不薄,何以如此折辱、诬蔑与朕同甘共苦的皇后?难道是朕对他们还不够好吗?”
韦后心头一痛,捂着脸,也哭了起来,帝后夫妻抱头痛哭。太平公主劝了几句,劝得帝后止住哭泣后,当下奏请皇帝将北衙禁军调过来,拱卫皇宫,又令南衙禁军发兵,围困五王府,擒拿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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