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恕己站了出来:“方将军,太子乃是一国之储君,太子为君,我等为臣,太子前往迎仙宫面圣,乃是为了向陛下尽孝,既是为人子者本分,又是为人臣者应该,将军何以阻拦?”
方晟瑞瞥他一眼,昂然道:“陛下信重,以宫禁安危托付之,臣虽卑陋,却也识得恩义忠奸,臣不才,然护佑宫禁之责却不敢或忘。殿下要面圣臣下自是不敢阻拦,然兵马却不许入宫,且敬晖无令擅动兵马,来人,给本将军卸了他的刀甲,军法从事。”
“喏。”
身后的部众应了一声,一道刀出鞘的声音,方晟瑞未等到部下去抓人卸甲,只觉颈间一凉,一把横刀已然架在颈项间,惊觉回头:“桓彦范,尔如何敢……不对!”
方晟瑞扭头看向拱卫着太子李显的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三人,明白过来:“三位相爷好打算,好谋划,原是计划已久的,难怪桓彦范、敬晖一入左羽林,一入右羽林。这等谋划,殿下先前可知晓?”
太子李显一怔,一时无语,只扭头望向张柬之等人。桓彦范道:“好叫方将军知晓,昔tiān huáng以爱子托付陛下,今年齿已长,却久居东宫。今天意人心,久思李氏,我等不过是顺眼天意民心,请陛下安心休养龙体,太子监国,以安天下。”
方晟瑞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也不惧颈项间横着的利刃,只讥诮的望着太子李显,冷笑道:“好一个忧国忧民的忠臣良将啊,殿下可看清楚了?殿下今日用了这等离间天家母子亲情,怂恿殿下忤逆陛下以换取从龙之功的机巧小人,来日安知这小人不会谋算殿下?”
“你胡说!”
桓彦范大怒,横刀一抬一劈,一刀劈在方晟瑞背上,锋利的刀刃划过软甲,立即鲜血淋漓,然伤却一时不至死。
“将军!”
部众中忠于方晟瑞的士卒一惊,纷纷提刀反抗,桓彦范、敬晖就等着这一刻,立即下令愿听命于他们的士卒:“来呀,羽林卫中有士卒哗变,为护佑陛下安危,众将士听令,随我等进宫,哗变士卒就地格杀!”
“喏。”
方晟瑞趴在地上,看着忠于他的士卒因人少被格杀,目眦欲裂,怒瞪着桓彦范:“投机小人,竟对同袍将士下手!你这等不忠不义之人,我倒要看看你的下场!”
桓彦范冷冷一笑,道:“方将军放心,卑职不会让你现在就死,你很快就能看到卑职的下场。来人,带上他!殿下,哗变已平,请殿下进宫探望陛下。”
李显表情莫测地看桓彦范一眼,点点头,看也不看方晟瑞,任由人架着他往宫里去。宫里,接到宫人汇报的莫成安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地跑进宫,叫醒已然睡着的女皇:“陛下,陛下,不好了,前头传来消息说羽林卫里有士卒哗变,太子带兵平乱,请求面见陛下,以探陛下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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