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将军称之,长辈之礼待之,不可胡来,知道吗?”
郭耀卿被骂得想抱头鼠窜,若不是心里有目的撑着,只怕早就逃之夭夭了,被父亲骂得连连点头:“喏,父亲放心,儿子是那等没分寸的人吗?不过是私下叫一叫,那等风采,那等相貌,也不知是谁给他取得诨号,倒也贴切……”
后面的话都让父亲给瞪了回去。郭正庭冷眼瞪他一眼,道:“这等轻浮的话语,少给我在外面露。莲花郎、莲花郎……你可知,在两京能当面叫他这诨号的,朝野之中屈指可数,便是东宫太子在他面前,也要叫他一声张郎或是以排行称之,人是有真才实学,能文能武的才子,你呢?你不过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白身小子,有何资格称他一声莲花郎?”
郭耀卿被训得怂如鹌鹑,缩着脖子道:“儿子这不就是听说过张郎……咳,张将军的声名,心中钦慕,想认识认识吗?父亲怎地如此贬低儿子呢?”
这时,薛氏放下信,插言道:“大郎,你父亲说的对,今日在这里便算了,但是,出得外面去,你切不可露出半点痕迹来。这位比你还小一岁的莲花郎,可不是你能攀交的人物,便是你父亲,在他面前也是不敢拿大的。”
郭耀卿瞠目结舌:“这般厉害?”
薛氏看郭正庭一眼,郭正庭点点头,薛氏便把信纸递给长子,让他细看——
出身中山张氏,名相张行成的从孙……这等出身不算什么,还比不上阳曲郭氏显贵,但是,其人其事却不敢令人小觑。
郭正庭道:“且不论他的文采,只说其师承。自幼便拜宫里的上官才女为师,常出入于宫禁,以那位才女与陛下的关系,陛下待他难怪与旁人不同,也难怪前些时日竟亲自派人来赏赐于他,原来内里还有这等亲近的关系。”
一家四口互相望望,一直沉默不语的长女眨眨眼,道:“传闻才女乃是陛下跟前第一得意亲近之人,这位张将军自幼便师承于上官,不就是跟长在陛下跟前差不多吗?难怪……”
难怪前些时日陛下有赏赐,不把赏赐交予他京中的宅邸,反而命人送到幽州来。这等宠爱程度……便是李武两家也鲜有人能及。
郭正庭只觉得更头疼了,扭头问妻子:“那位新安郡主,你的族妹可与我们有来往之意?”
薛氏道:“除了初来之时参加过一次饮宴外,其余时日便不曾来过,说是带来的人多,要安顿人马。不过,但逢节日,也遣人来送节礼,前些时日陛下赏赐来,还命人给我送了些京里来的果蔬和上好的贡缎,还给萍儿送了一套宫花,看着倒像是和气人。”
郭正庭点点头,道:“既然郡主那边和气,我们这边也该有来有往才是,如今张将军巡防已经回来,想来该出来交际了,你不妨留意些,若有机会,不拘是邀请过我们府来,或是去将军府拜访都行,驻军非一时一日之事,总要长久才好。”
薛氏点头答应:“可,我记下,自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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