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宗梗着脖子扭头:“怎么会呢!管的人多了,师父不管还有我阿娘,还有郑太太,还有岳母大人,还有秀儿妹妹,师父,管我的人可多了!”
这么一想,貌似自己还真可怜!张昌宗忍不住想同情自己一把。上官婉儿被徒弟这是时不时偶然发作一下的逗比气得一个倒仰:“所以,气死一个是一个,是吧?”
张昌宗一激灵,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赶紧赔罪:“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弟子这不是心疼师父,新来愧疚吗?师父,弟子错了!”
好声好气的一顿哀求,上官婉儿不为所动,看他求了好一阵,方才没好气的拍了他脑袋一下,气道:“陛下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陛下的事也是你能管的?记住,多做事,少说话,特别是事关长生之事,便是英明神武如太宗也看不破此关,何况陛下?”
“喏,弟子不会再起心思,师父放心,我以后就老老实实上差,勤勤恳恳操练,权当不知此事,师父看可好?”
认错态度还算端正。上官婉儿白他一眼,虽未置可否,但也没反对的意思。
五月,女皇服洪州僧胡超所合之长生药,疾小愈。五日后,女皇下诏赦天下,改元久视。久视者,词出《老子》,即长生不老之意。女皇改控鹤监为奉宸府,搜罗美少年入宫侍奉。
七月,降将李固楷击败契丹余部,献俘含枢殿,女皇大喜,广宴公卿;闰七月,吐蕃赞普遣兵寇凉州,围昌松,唐休璟大破之。
此时,张昌宗新婚刚刚半年,韦氏去了长兄张昌期处,把家事直接交付与薛崇秀,郑太太依旧安居于张昌宗府中,一切似乎有条不紊。
是夜,张昌宗躺在榻上,身边睡着薛崇秀,听呼吸就知道,她也没睡着,张昌宗轻轻拉住她手掌,开口:“秀儿,我想上疏请求去屯田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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