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罚你们,若是有半句假话,回去便去领罚。”
说到领罚,两人面上都浮出畏惧之色,表情苦得都快滴出苦汁儿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妇人轻轻哼了一声:“若自己交代,便只按平时来罚,若让旁人交代,回去便两倍领罚!”
小胖子表兄弟俩儿表情一垮,互相安慰的看了彼此一眼,都有认命的感觉,小胖子认命的交代:“方才玩耍时候,孩儿情急推了张令祥一下,然后,张家的孩子便不分青红皂白跳出来打人,表弟为了帮我,便喊着伙伴们与他们打起来。”
“才不是这样!”
张景雄急急地喊了一句,站在他旁边的张昌宗悄悄地伸脚踩了他一下,笑着提醒他:“景雄哥不要着急,淑人阿姨自会秉公直断。”
妇人点点头,抬手摸摸张景雄的头,道:“雄哥儿莫急,且不说别的,你是今天的小寿星,阿液与阿璋二人却不知轻重,让你脸上带伤,只此一事,便是大错!阿姨之所以审问他们,乃是为了确认他们是否还做有错事,回去好让我家老爷惩罚!”
张昌宗在一旁点头,他之所以敢不收手的下黑手,就是因为张景雄被打黑了一只眼圈。只此一点,甭管天大的理由,只要不是打死打残,张家都占着理。
张昌宗是谁啊?张昌宗是无理也要护短先打了再说的人,现在有理……自然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先下手打疼对方,好好给他教训再说。他的逻辑挺简单——
我们家的孩子,我怎么坑都行,你一个外人,敢当着我的面动手……自然不会介意教别人做人的规矩。
张昌宗部队出身,护短惯了。不论东西两府如何,在他心里,大家虽然略有分歧,但阵营却一致,在家里怎样闹都行,出去却必须一致对外。冲出来完全是本能反应,前世养成的习惯!
妇人朝张令祥招手:“祥哥儿过来。”
张令祥被叫过来,神情略有几分畏缩。妇人放缓表情,问道:“事情经过可是那般?”
张令祥不敢说话,扭头下意识的就看张昌宗——
张昌宗方才把小胖子压在身下殴打,还打得人惨叫连连的样子,在孩子们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隐隐地,对他敬佩之余,还有些畏惧,心里却知道张昌宗是可靠的,下意识的都有些为他马首是章的样子。
张昌宗拿出做叔叔的架势来,上前一步,行礼道:“淑人阿姨,令郎与小子的侄儿们一起玩羊拐子,小子与另外几位侄儿玩捉迷藏。起因如何小子不知,只知玩耍中听到令祥哭,过来查看,五哥说是令郎把令祥推倒了,景雄哥护侄儿心切,与令郎打起来。”
“哦?那你们为何又加入进来?可是人多欺负人少?”
妇人面上不露声色,淡淡然问道,神情不见半分和蔼,若是一般的小孩儿,对她这幅样子可是会感到害怕的。不过,她显然不知道她面对的是什么个厚脸皮的货色。
张昌宗理所应当的道:“侄儿、兄弟与人打架,哪里还有时间问原因的!自然是先冲出来帮忙,打赢了再论道理,之后当然是做对了就继续发扬,没做对便领罚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当时确实顾不得那么多了!”
妇人隐带威严的表情瞬间化冻,露出个赞许的笑容来:“好孩子,难为你年纪小小想法却通透,兄弟亲朋之间确实该如此。”
张昌宗嘻嘻一笑,神情略有些不好意思,拱手作揖道:“多谢阿姨夸奖,想来令郎也是一样的,所以,本来是两个小孩子的问题,一不小心就变成群架了!唉,情非得已,情有可原,请多多见谅!总归是我们这边人多了些!哥哥们,侄儿们,来来,我们赔个礼!”
反正实惠都占了,口头上赔个礼而已,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张昌宗最喜欢做了。笑嘻嘻的走到崔液和他那位表弟的跟前,作揖道:“两位哥哥对不住了,这次是我们人多,胜之不武,如二位不服气,尽可划下道来,改天再切磋就是……唉哟!”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四叔在脑袋上拍了一下,还挺疼的,拍得他抱头:“四叔,我错了!侄儿只是想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一下问题!”
张梁客直接气乐了,再克制不住的骂道:“还男人!你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孩子,还男人的方式,你给我站住!跟谁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张昌宗被打的抱头鼠窜!
这里有女眷,张昌宗可以仗着人小乱跑,张梁客却不行,只能站着不动,抖着手指指着张昌宗骂。
妇人淡淡一笑,她生的儿子,她自然知道德性,让他父亲惯的有些骄纵,虽然只问了这么几句,事情大概是什么样子,心里已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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