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女急匆匆而来,手里拿着新出的季刊,低声附耳在薛崇秀耳边说了一句,然后,递上季刊。
薛崇胤见状,心底悄悄松了口气,看着薛崇秀翻开季刊,低头阅读,待她读完,方才笑了笑,出声道:“这篇稿子是我让人刊登的,阿妹不用去查了。”
薛崇秀抬头,虽奇怪,却也不觉惊异,只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薛崇胤道:“阿妹的选稿太过温和,话题起来太慢了,若用这一篇,则能迅速的爆发话题,只要话题热度大了,参与的人才会更多,才能给六郎造出更大的声势和威望来。”
这并不是一篇主战的文章,相反,这是一篇主和的文章,明里暗里,文里只有一个意思,突厥势大,朝中无可领兵与之一战的大将,周边还有四夷虎视眈眈,不是只有突厥。强而避之,徐徐图之,最重要的是国家安稳。
先前薛崇秀选登的稿子,都是主战的,一步一步引导国内的主战情绪,摆事实,讲道理,说清楚这一仗只是小战,对抗突厥是一个长期的事情,若想毕其功于一役是不可能的。现在,这篇稿子刊登出来,与薛崇秀的意思和一贯的主张就偏了!
薛崇秀仍旧看着他:“为什么?”
薛崇胤慷慨陈词:“我想六郎拥有更高的声望,更大的quán bǐng。阿妹终究是女子,行事未免妇人之仁,显得优柔寡断,自程务挺死后,六郎是第一个打败突厥的将领,这等机会,该好好利用才是。”
薛崇秀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得薛崇胤的一脸激昂渐渐变得尴尬,方才吐出一句:“来人,请大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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