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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昌宗完全想不明白十一郎拦路堵他干嘛?
那样子,看着就像是一个耀武扬威的小孩子,幼稚而又低级。难道是因为流言的缘故,他吃醋了,所以来堵他?
可是完全不对啊!
如果是因为吃醋,那说辞肯定不会是那样。那样的说辞,简直就像是特意跑来他面前装逼的,劳资发达了,劳资不是过去的我了,快跪下唱征服吧,你羡慕吗?你嫉妒吗……之类的感觉,简直再明显不过。
张昌宗简直无法理解这个脑回路。
只是,这家伙是被送进去给他做挡箭牌的,在不确定女皇对他的观感如何,宠爱程度如何,是否到了不可或缺程度等等问题之前,暂时还不能动他。张昌宗摸摸刀,且容他些时日就是,既然义母心中有数,倒也不怕他掀起什么大浪来,张昌宗还不至于惧一个小小的面首。
心中记下这件事、这个人,以后常留意,旁地……还不到时候。张昌宗以前当兵的时候,耐性就十分的好,为了侦查,甚至可以做了伪装后,无声无息的在野外爬几个小时,甚至有一次正好爬在一个蚂蚁窝上,他能忍住不曾暴露。现在只是分出些耐心关注潜在的敌人,小意思而已。
韦氏的身体渐渐康复,精神也好了;春天来了, 天气渐渐暖和起来,郑太太的腿疼也减轻了许多。张昌宗安安稳稳的上差,婉儿师父那里,女皇那里,还是会去,只是,去了这么多次,居然一次都没碰上潘瑜,这是没缘吗?
张昌宗一点都不觉得遗憾。
“报!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天刚亮,张昌宗还在自家院子里跑步呢,隐隐约约听到八百里加急的急报声。张昌宗也顾不得打拳健身了,急匆匆擦了一把,连早餐都没吃,换了衣服就骑马往宫里赶去。
进宫门的时候,恰好遇上赶着进宫的狄仁杰,抱拳行礼:“狄相早。”
狄仁杰似乎并没有介意先前自荐做张昌宗成丁礼大宾被拒之事,凝重的表情在见到张昌宗的时候,略顿了顿,颔首:“张郎早。进宫?”
“回狄公,是的。”
狄仁杰颔首:“一起?”
“行,狄公先行。”
狄仁杰快七十岁了,须发早就白了,人又清瘦,虽看着精神矍铄,但到底年纪大了,骑马也不敢骑快马了。张昌宗陪着他,催马缓缓进宫。
“张郎每日都这么早进宫?”
狄仁杰问了一句。张昌宗道:“不是,在家里听到有八百里加急的急报声,怕有什么急事,特意早些来看看。”
“原来如此。”
狄仁杰略颔首道:“若是为了此事,张郎大可不急着急,想是突厥入境劫掠的急报。”
“突厥?!”
张昌宗略感惊讶:“狄公如何知晓的?”
狄仁杰道:“每到chūn xià zhī jiāo,突厥就会入境,四处劫掠,烧杀掳掠,伤我百姓。无奈,突厥善骑马,行军灵活、快速,每次我大军追至,往往突厥已不见影踪,真真气人。”
“突厥吗?”
张昌宗若有所思。
狄仁杰颔首:“就是突厥。我朝为了应对突厥,每年都要花费许多的人力物力,然后,花费如此之多,却连突厥的马尾毛都抓不到,张郎说,此事可不可耻?”
张昌宗道:“突厥兵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他们又是居住在草原上,不缺马匹。我军过去对敌,多需要长途跋涉,待大军到,突厥自然就跑了。”
狄仁杰点头:“张郎关注过突厥吗?”
张昌宗道:“不瞒狄相,作为我朝男儿,但凡有几分血性的,没有人不会不关注突厥,那是我朝的边患,手上沾满了我朝士卒与百姓的鲜血。”
狄仁杰道:“老夫曾奉圣命前往边境安抚百姓,所见之处,突厥从不把我大唐百姓当人看,称我大唐百姓为两脚羊,与牲畜等同,毫无仁义可言。”
张昌宗沉默的听着,听狄仁杰给他说他往日在边境的见闻,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宫里走,及至女皇陛下的寝宫门口,狄仁杰进去面见女皇,张昌宗则转道去羽林卫大营。
女皇寝宫前殿,凤台鸾阁的大臣们齐聚,狄仁杰年纪最大,到得最晚。狄仁杰刚到没多久,太子李显也匆匆赶至。待人都到齐了,女皇才从后殿缓缓走到前殿来,把刚接获没多久的八百里加急的急报命太监传下去:“诸位卿家都看看吧,突厥又来了。”
众大臣沉默着把急报一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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