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直接黑脸:“张六郎,你又作怪!无礼,还不快把脸露出来!”
张昌宗很无奈啊:“阿娘,不是儿子故意作怪,出来恭迎公主殿下是应该的,但是,目前关注我家的人,关注儿子的人还挺多,都说伤了,总要有点儿敬业精神吧?”
“噗嗤!”
太平公主扶着身旁嬷嬷的手,笑得弯腰,笑眯眯地打量张昌宗两眼,点评道:“六郎言之有理,不过,还不够逼真,若是布条上再涂些红色,看着便能以假乱真了!”
张昌宗笑嘻嘻地拱手道:“多谢殿下指点,小子记住了,不过,目前还不到那个时候,这样也能蒙混过关了。若小子都伤残了还要往我家投贴子……”
“你待如何?”
太平公主期待的看着他。张昌宗脸一板,脸孔转了个方向,一脸鄙夷:“枉你往日熟读圣贤书,张六郎都伤了,还要找他评诗?难道不知道怜恤幼小吗?怕是往日的满口仁义道德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说得好”
太平公主一边笑一边夸他。张昌宗有些遗憾,若是婉儿师父在,定然会跟他一起吐槽那些投贴的读书人,而不止是简单的夸他一句。一个人吐槽跟两个人一起吐槽,兴致是不一样的。
“过奖,过奖。”
张昌宗笑嘻嘻地拱手自谦。韦氏有些手痒,不过,看看笑容满面的太平公主,决定还是暂时忍了。
在大门口闲扯两句,把太平公主恭迎到正堂,分尊卑主宾坐下,太平公主看张家的几个儿媳小心翼翼地样子,干脆的挥手让她们下去,只留了韦氏坐陪。张昌宗则是手脚利落的去掉缠着的布条,熟练的样子,完全不用人帮忙。
太平公主笑吟吟地的看着他动作,招手把他唤道身边:“可知错了?”
这语气也太过熟稔亲切了些。
韦氏心头一动,看看公主,又看看儿子,强忍着不插话。张昌宗习惯性的坐在太平公主脚边,笑嘻嘻地摸头:“知错了,知错了!以后再不会自作主张了,就算是秀儿妹妹有事,定然也会与殿下您商量之后再做。”
太平公主满意的颔首:“孺子可教,看来打一顿还是有用的。”
说完了,摸摸他头,道:“你别莫怕我偏心,罚你打一顿,秀儿作为主谋,我罚她禁足十日。十日之内,不许出祠堂一步。”
张昌宗一听,连忙道:“殿下高抬贵手啊,虽说提出问题的是秀儿妹妹,但出主意、做事的大多是我,照理我该罚的重些。”
太平公主注视着他的眼神一柔,道:“你且不用急着帮她说情。我不气她提出问题,也不气你帮她,你们不过是两个小孩子,能发现问题,并想出解决的方法,并且方法还行之有效,这是天下少有的聪明和资质,我只有欢喜的,哪里可能生气呢?我所气者乃是旁地事务。”
张昌宗:黑人问号脸.jpg
太平公主戳他一下头,嗔道:“既然你们发现了问题,为何不说出来?而是自己去解决呢?此事往轻了说,你们是聪明独立,往重了说,是你二人不信任我们!自以为是,自作主张,旁人且不说,我们是疼爱你们的长辈,你们还小,即便再聪明,也有力有不逮之时,与我们说说,难道不好吗?小孩子还是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才讨人喜欢!”
张昌宗被说得不好意思,苦着脸却不好辩解,这是成年人思维和习惯造成的结果,大人做事都喜欢自己做,总是求助这个,求助那个的,像什么样子,又不是没断奶!
然而,却忘了如今不再是成年人的躯壳,而是正太、萝莉的躯壳。还按照往常的习惯行事……看吧,出问题了!这个教训要记住!
张昌宗认真道:“谢殿下指教,小子记住了!以后再不会了!”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的点头,叮嘱他道:“与六郎说道理,六郎能听进去。若遇秀儿说,别看她不吭声,心里却极为执拗,你常与她一起顽,有机会帮我说说她。”
一片慈母之心,又是为了薛崇秀好,张昌宗自然答允。
看张昌宗应允了,太平公主脸上漾出一个笑容,转而笑着对韦氏道:“我今日来,说是探病,其实不过是逗六郎的玩笑话。其实,今日我来,实是有事相求于阿韦你。”
韦氏恭声道:“殿下有何吩咐,尽可道来,只要小妇人能做到的,定然不会推辞。”
太平公主看坐在她脚边的张昌宗一眼,看得张昌宗满腹的莫名其妙,还没想明白呢,就听太平公主道:“我看上贵府六郎……”
“咳咳咳咳!”
第一句刚出口就把张昌宗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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