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完,沉吟片刻。“这司马懿倒是可用之人,你与他保持联络,争取能与刘备结盟,共抗霸吴。”
“喏。”法正松了一口气。曹操将这个任务交给他,说服目前还是信任他的,暂时不会有什么危机了。
两人正说着,有人从后面来报,有一个叫刘巴的人赶上来,说是要侍奉皇长子。曹操与法正交换了一个眼神,哈哈大笑。看来这皇长子还是有用的,连刘巴都追过来了,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人。
“快请!”
司马懿坐在书房里,弓着腰,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灿烂的阳光出神。
他在长安等了两天,也没等到杨修或者其他人,心里隐隐地有些失望,甚至有些恼怒。杨修自恃身份,根本看不起河内司马氏,他宁可去拜访赵云一介武夫,却不来看他。
“同类相轻啊。”司马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兄长,你和谁同类?”司马孚出现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司马懿。
“还能是谁?”司马懿没好气的说道:“你不也是在等吗?”
“兄长,还是别等了吧。”司马孚走到司马懿面前坐下,随手拿起案上的一部书翻了翻,又扔在案上。“我听人说,杨修说你有狼顾之相。法正之所以没有来,就是为此。”
司马懿一听,眼角抽了抽,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听谁说的?”
“都在传,查不出源头。”
司马懿仰起头,沉吟良久,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开心,甚至拍起了手。“果然是人外有人,杨修自以为聪明,没想到也会被人摆弄于股掌之上。”
司马孚有些奇怪。“兄长,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杨修所说,而是有人故意中伤,嫁祸于他?”
“说应该是杨修所说,中伤却也是中伤。有人不希望杨修太得意呢。”司马懿靠在凭几上,嘴角噙着一丝浅笑。“看来,我们不能在长安待下去了,收拾一下,回河内吧。”
司马孚一头雾水,却不好再问。他知道这个兄长的脾气,如果他自己不想说,问是问不出来的,只能自己慢慢想。他和司马懿商量了一下,随即起身去请示父亲司马防。
司马懿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司马防也在静观长安之变,得知有人传播司马懿有狼顾之相的事,不禁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知道是谁在传,又有什么目的,但他同样清楚一件事,司马懿留在长安没什么意义了。不管狼顾之相是不是奸臣之相,但有人要赶司马懿走却是确定的。此时不走,对方自然会有更激烈的手段。
司马防让司马懿离开长安,返回河内,他自己和司马孚留下。他在朝为官多年,多少还有一些故旧,只要自己不出格,性命无虞。天下三分,吴国最强,司马氏不能不做打算,仅凭司马芝一人是不够的。
司马懿很果决,说走就走,出了长安城,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到达蒲坂津之前,他就追上了大年初一就离开长安的裴潜、卫觊。看到司马懿赶来,裴潜、卫觊都很惊讶。
“仲达意欲何往?”
司马懿微微一笑。“二位明知故问,我自然是回河内,为中山王效力了。我倒是想问二位意欲何往,回乡隐居,从此不问世事?”
裴潜、卫觊互相看了看,笑了。“仲达是来做说客的吗?”
“那得看二位有没有信心了。”司马懿哈哈大笑。“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如今吴国势大,吴王兵锋所指,当者披靡,能像中山王一样屡败而不馁,百折不回的毕竟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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