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心里苦啊,但是也只能打碎了牙向肚里咽。他乃是家传的功夫,基本上每一代都会少点东西,等传到他这一代几乎就成了打把式的玩意,只剩下一些画符书咒的手段。
但是,依靠着画符混饭吃,他依然将家族继承来的五斗米教经营得蒸蒸日上。
此次恒山妖猫之事,他本是不想管的。
但是,谁让张角竟然派人羞辱了自己儿子,而且还悔婚。自己儿子转眼之间就被退婚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张修在益州大吼一声,便预备出山修理这只妖猫。天下千年来无异类成精之事,此妖猫身上或许有着天大的机密。只要堪破了个中玄机,什么太平道大贤良师都要靠边站。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牵扯到了两位大人物,庄道人和于吉这两个老不死的都来了,还逼迫自己当炮灰探路。
“呵呵!晚辈才疏学浅,这就献丑了!”
一柄七星剑,脚踏北斗星,张修大喝一声向前一步,利剑出手,舞得似游龙飞凤。
这气势,这身法,一看便是得道高人。
随着这威势越来越盛,对面的波斯也郑重了起来,瞄了一样一旁的庄道人和于吉,见两人没有出手的心思,这才缓缓挪动身体对阵张天师。
喝!张修一声大吼,气势顿时达到了顶峰,连波斯都做好了迎接攻击的准备。一旁的于吉也是瞪大了眼睛,时刻盯紧场内。
然而,大喝过后,这绷紧的气势却忽然一收,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张天师循着步法后退了一步,剑势舞得更加稠密。
嗯!这一招以退为进,欲扬先抑真是使得炉火纯青。
于吉虽然大失所望,但是也没有气馁。压抑完了就该雄起了,好戏还在后面。
只是,张天师不愧是战场老手,这一扬三抑,转眼都要退到于吉身后了。
“你这竖子,还不上前!”于吉看出些味道了,脸色铁青,胡子都飘起来了。
这张天师是打算出工不出力,只是,箭到弦上,这可就由不得你了。于吉脸上怒气一闪,一记飞龙在天脚将张天师送到了半空中。
波斯怒吼一声,朝着半空中无法借力的张天师便冲了上去。
脸色狂变的张修苦笑一声,剑势陡然变幻,没了那么多花里胡哨,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剑。
一剑,直击波斯的咽喉要处。
吼!利爪出鞘,带着腥臭和恶意,丝毫不避长剑,顺着张修剑来的方向击去,剑爪相交,嘶啦啦冒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喵呜一声,波斯被剑上传来的力道击退,连连后退三五步。怒吼一声,眼神中满是惊慌。
然而,另一方的张修直接被波斯强大的力量给震退,一连退了五六十步。
回过神来的波斯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爪子,喵呜一声,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了?
嗒嗒嗒!嗒!张修最后一步踏在身后一块石子上,立住了身形,持剑的手哗啦啦乱颤指着波斯,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指向了于吉所在位置,口内哇地一声就吐出了鲜血。
“你这畜生,你好毒······”
话音未落,张修便眼瞳一翻晕了过去。
竖子!竖子!这只畜生有这么厉害?一招就将称霸蜀中的张修给击败了?笑话!于吉心中怒火狂涌,眼中仿佛是两座活火山,却丝毫没有办法。
庄道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张修,又扫了一眼怒火冲天的于吉,闭目不语。
你不是安排好了吗?现在该你上了!于吉脸色一黑,似乎觉得自己挖的坑有点深了。
外面,唐粥等人皆听到了这一声凄惨而又悲凉的怒吼。
其中一位五斗米教的道人脸色惨白,他身后的众多弟子也是神情惶惶。
唐粥呵呵一笑道:“该不会是你们哪家的长辈出了事吧?听这声音似乎是状态不好啊!”
那脸色惨白的蜀中弟子此刻脸色焦急,额头带了一丝汗渍,却仍然强辩道:“此乃我教中秘术,非是你等外人知晓的!”
这时,江东于吉一方来人了,在两名道人耳边细语一番,然后两人便急匆匆带着大部分人马离开了。临走之时还三令五申,喝令剩余弟子不得让这些人进山。
“看来是张天师出事了!”张宝在唐粥耳边颇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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