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道师又不问俗事,您作为神上使虽然身居高位,却不可不察教内诸事。
否则,大事未举,顷刻之间便失权失势,往日辉煌皆随风而去矣!失权势是小,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死何为?”
另一人等到此人说完,也不反驳,只是一礼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确如此人所言,神上使您的权势如日中天,太平道内除张氏一门外以您最为尊贵。
但是,您的权势却来自于道师的信任。如今管承等人驱逐唐粥,拥兵自重,将道师置于何地?神上使若是助力便如同与道师相抗,胜算几何,即便我不言明,诸位也当知晓!”
马元义闻言心中一惊,想起了那位深居广宗十余年的道师,心中一阵恍惚,顿觉一座大山扑面而来,大汗淋漓。
“汝等心思吾已知晓,明日之事,皆看我眼色行事,必不令吾等受此池鱼之灾!”
······
芷兰阁中,唐粥面前摆了三大只空海碗,在他对面,波才甩开膀子大吃特吃,一会儿功夫便再扔来了一只空碗。
他拍着桌子,口内嚎道:“大成和尚!再来一碗饺子!这次多放点酱菜!”
唐粥无语地挥了挥手,很快便有热腾腾盖着一层酱菜的羊肉饺子被端了上来。
“如今各路人马都在密谋怎么对付你呢!我也是冒了生命危险来给你送消息的!吃你两碗羊肉饺子怎么了?”
波才坐在案几后面,一口将一只饺子吞下,似乎是在吞咬仇人一样。在他前面,是睁大了眼睛盯着他的唐粥、杨丰和左宗年。
闻言,唐粥再度挥了挥手,只见一道浑身黑衫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跪坐在地,手中捧着一卷竹简道:“禀牧师!今日管承等人密谋之事皆记录在册,另有黑卫侯谍二人送木炉来此,欲见牧师!”
一旁的波才闻言艰难地咽下嘴中的饺子,然后翻过案几抢过竹简一把翻开,双眼瞬间失神,然后抬首看向唐粥三人:“这写的啥?”
唐粥:“······”
杨丰冷笑一声夺过了竹简,冷冷道:“此乃牧师一脉秘技,不可轻授予人。”
“你!”波才大怒,一巴掌拍到了左宗年肩膀上,把他打得捂着肩膀乱转,一脸委屈:“大舅兄你为何打我?”
波才很铁不成钢道:“打得就是你,这都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友?”
见此,唐粥热情满满地拉过一脸不爽的波才道:“按理说,等到波月过门,你我都是一家人!这秘技早些晚些都要给你,但是,宗年毕竟还没有做你妹婿。
不如此次顺水推舟,便成就他二人的好事如何?”
波才推开唐粥热乎的肩膀,一脸无奈地试了试唐粥的脑袋,然后叹息道:“既无热症为何说胡话?此时此刻你竟然还想着好事?既然知道了他们密谋的消息,你便该知道大难临头了才对!”
唐粥无所谓地甩甩手,道:“不至于!不至于!他有张良计,吾有过墙梯。明日究竟如何,且看吾施为!”
“你啊!你啊!”
波才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叹息了一声便被左宗年送走了。
屋内,唐粥思忖着方才他的话,转头向杨丰问道:“我们的人马布置得如何了?”
“一切顺利!”杨丰点了点头。
唐粥心中稍微安心了些,忽然想起还有两位想要见自己的黑卫侯谍,那便见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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