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大营之中,里里外外军容整密,主帅所居的大帐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包了个圆。
张仲景托着一碗羊汤进入大帐,人未进大帐香味就已经随风飘进了。
“可是仲景来了!哈哈哈!”曹操声音洪亮,全然无虚弱染病之色。张仲景一掀开帘子进去就见到曹操热情地迎接了过来,一手拉着自己的这位医者兼好友,一手接过了羊汤。
汤碗之中,热气蒸腾,还有两只小巧的耳朵似的物事,正是饺子一物。
曹操三两口将饺子吃下肚,热汤入腹,瞬间便感到自己体内一股热流从上到下,直逼丹田。
这些天可把曹操憋坏了!加上每日服用张仲景的“养精蓄锐”仲景汤,他现在看到俊秀的士兵都有些意动。
“本初害苦我也!”曹操很不高兴,自己的名字就很能表达自己的需求和追求,但是,袁绍袁本初却生生掐断了自己的欢乐之源。
“仲景啊!本初何在?我这病早已痊愈,不如便请那位唐师过来主持最后一次祭祀,我等继续出兵剿匪吧!如今因我一人之病,而陷无数百姓遭受强盗之苦,每每思虑此事,吾皆痛心疾首,恨不能病体一日而愈!”
曹操深情地撩起衣服下摆,双目含泪,朝着恒山的方向慨叹连连。
出征是真,放纵也是真。这些天清汤寡水,他快憋疯了。
张仲景有些犹豫,袁绍已经离去三日了,周围兵马皆是曹氏家将在掌管。曹操问起此事恐怕已经打定了主意,问询自己只是为了求个心安。让自己开口告诉他,他曹操贵体安康,能夜战十场而不败。
曹操的身体他再也清楚不过了,在场只有华佗能够和自己相比较,但是华佗已经三日没有为曹操诊病了。
这具身体虽然只是比自己小了几岁,但是却充满了年轻活力,虽说一夜十战不可,但是三五战还是能行的。
“曹公病体已痊愈,只是还需静养,切记凡事不可太过!”最后,张仲景还是委婉地提醒了一下。
曹操闻言却是大喜,朝着大帐之外喊道:“你们听见了吗!仲景精通医术,他说我曹孟德已经痊愈,那老子就能够上马杀贼,下马安民,无需再养病了!”
哗!哗!哗!
二十全副武装的甲士走了进来,单膝行礼,齐声道:“我等恭贺曹公大病初愈!望曹公带我等杀敌保民!”
“哈哈哈!好!传令,立即着手准备祭祀,然后拆掉四方粮寨,以为我大军粮草!”
······
唐粥回到了大营之中,发觉整个大营的气氛都不对了!如果说原先的士兵就像是一只只懒洋洋晒太阳的哈巴狗,现在的他们就是一群红着眼睛的猛虎群狼。
能够产生这种变化的原因就是,主帅换了!袁绍此刻还在中山国没有回来,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曹操掌印了。
华佗脸色平静地收拾着包裹,见到唐粥带领着一票人马回来,淡淡地说了句:“曹议郎已经痊愈,如今正在等你去主持最后一次的祭祀!”
果然,这边华佗语音刚落,那边就来了几个士兵。
“唐仙师!议郎大人请您过去叙话!”
“嗯!我更衣后便过去!”
“那我等在这里等候仙师!”
主将变了,原本笑嘻嘻和唐粥打哈哈的这些老兵都变得令行禁止,对于曹操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折扣。
一路之上,犹如铁幕,到了大帐附近,里面却传出了丝丝管弦之声,如秋雨般绵绵不绝,既令人放松,又令人遐思。
一朝权在手,曹操便开始追求zì yóu享受了,身边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见过曹议郎!”唐粥入帐,不卑不亢,朝着脂粉堆里的曹操行了一礼。
身材矮小,面色黝黑的曹操在一群莺莺燕燕之中犹如一群红樱桃里混进了颗煤球,对比极其鲜明。
挣脱开了身边的玉臂柔肩,曹操小眼睛盯着唐粥,眼神似乎是飘散到了天边尽头,又似直击人心善恶。
“唐师有志否?”
唐粥脸色波澜不惊,淡淡地反问道:“议郎有志否?”
曹操哈哈大笑:“本官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我!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曹操之志便如吾名!操者,持也!
吾愿有生之年,可操杀生之柄,持庙堂之尊,平定天下,扬威域外,定我大汉未来百年之太平!
这便是我曹操的志向,不知唐师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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