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泛着浪花,撞击在船舰之上,然后碎成一朵朵细小的白花。
这是一座宏伟的大船,至少以此时的铸造技术来说,的确是如此。
船上坐着的是孙策,还有蔡瑁与两名护卫。
对于为何孙策这边是一人过来,而蔡瑁则带着两名护卫,后者给出的理由是江东小霸王悍勇无双,不带两名护卫心中不踏实。
此时,蔡瑁拍着案几,震得酒樽咔嚓嚓作响,一脸哀叹惋惜的样子。
“可怜文台我兄,竟然英年早逝!想当年,他与我也有数面之缘,虽然未曾深交,但是彼此心中仰慕已久。我还未与君泛舟江上,却想不到兄已经先我而去了!你这一去,将来还有谁与我共论兵法啊!”
蔡瑁宽大的袖子擦擦眼睛,泪水哗啦啦就流了下来,红肿的眼睛加上悲切的言语,任谁都知道这乃是孙坚的至交好友。
无论真假,孙策是被这份迟来的关怀给感动了。眼角也不自觉地红了,心中想起孙坚昔日的音容笑貌,更加是心中悲伤不能自已。
一只手适时搭在了孙策肩膀之上,后者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蔡瑁,反倒让后者一怔。你这究竟是在伤感你老爹还是在防备我呢?
不过,他也没有表露出来,眼神低垂,面色悲戚地说道:“伯符!我托大便喊你一声贤侄,以后,你我二人相互扶持。你据江东之地,我执荆州之柄,你我两人互为犄角,守望相助,将这大好河山先占却一角。
曹操恶贼,还有唐粥小儿,皆是觊觎我等沃土,守着偌大天下,犹自不知足。你我两人若是不能合作,将来必为他们二人所蚕食。”
孙策泪水顿时没了,心中虽然悲切,却也要与蔡瑁斗法,只听他哀嚎一声道:“叔父!曹孟德杀我父亲,此仇不共戴天。既然叔父与我父亲相交莫逆,那便更应该与我一起共敌曹操了。正如您亲口所说,若是不杀曹cāo wǒ等之土断难保存!”
蔡瑁听到这一半话语,心中明白,孙策这是还拿不定决心要与朝廷兵戎相见。
只不过,他也并没有着急。而是暂且先答应下来,他相信,只要孙策做了主公,晓得权力的好处,那将来再让他屈居朝廷之下,那便是千难万难了。
“好!我便发兵,与你一同讨伐曹操恶贼,为你父报仇!”
······
大营之中,周瑜起了个大早,正欲与众位将领商议,前去与吕布一起攻打曹操。
但是,他接连找了几位将领,却是都发现这些人言语之间心不在焉,似乎另有心事。
他转身离开众人的帐篷,便欲向孙策谏言。进了大帐,却发现程普韩当两人正在大帐之中等待,而孙策却是不知所踪。
“两位叔父!不知伯符何在?”
按理说,这个掌握三军的将军,此时正应该坐镇大军中枢才对。
为何孙策竟然不在这里,而且,似乎这里的将领都有些不太对。
程普韩当两人推脱不知,周瑜却是一脸疑惑,看着两人面前的茶水,分明是在等待孙策,却又为何说不知孙策去了哪里呢?
还有一点便是,孙策有何事向来不会隐瞒自己,可是为何最近几日却总觉得孙策和自己有些疏远了呢?难道是当了将军之后便开始目中无人了吗?
周瑜不相信自己自幼相交的好友便是这种人,于是,结果便只有一种了,那就是孙策有事瞒着自己。而且,此事很有可能会祸及他自身。
想到这里,周瑜来到程普两人的面前,双手按着木案抬头扫向程普两人,说道:“两位叔父!最近军营之中,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而今伯符又不在军中。
我想知道,你们究竟在绸缪什么?论起征战沙场,斩将刈旗,吾或许不如诸位叔父。但是,若论起运筹帷幄,机谋心术,筹划军机人心,诸位叔父加在一起怕是也比不上我周公瑾。
若是有何事,为何不能与我详谈呢?若是因此而导致伯符谋划失败,到时又该如何是好呢?”
最后一句,终于将程普两人打动了,他们眼神中露出迟疑,看向周瑜,不知道此事是不是该告诉他。
后者看到两人如此,知道火候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于是,决定再加上最后一把火。
他面露不快,起身说道:“既然两位叔父不愿将公瑾当作自己人告知实情,那我便不在军中任事了。我立即便离开,到前方去与吕布将军一起,攻打曹操为大军开路!”
说完,周瑜作势向帐外走去。
见此情形,程普两人急忙起身去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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