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蒙蒙的雨丝飘在空中,落在深绿色的树叶之间,发出沙沙的声音。在这样小雨的日子里,万物仿佛都沉湎于这静谧的氛围之中,城内大街小巷早就空荡荡的,除了那些挽着箩筐叫卖青菜的小贩外,再没有什么人走在路上了。
而就在这样的日子里,一支贸然到来的军队却打破了这份安谧,他们踏着整齐而粗犷的步伐,此时距离吴郡不到三十里。
之所以说这是一支粗犷的军队,是因为他们的确处处体现出一股狂野的气息。泛黑的肤色显示他们常年呆在干旱少雨的地方,红通通的气血说明他们身体强壮,而全身破破烂烂却依然完整的甲胄则表明这是一支能征善战却又缺少物资的队伍。贫瘠,战乱,英勇这些词汇很容易汇集到一起。
他们的马儿很好,和主人一样强健,只看轮廓便比这江东水乡的马儿壮硕,为首一人坐的马匹更是神骏无比。此时,这个个子矮矮的,面色同样黝黑的将领嘴角流着口水,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了。
他胯下的马儿是队伍之中当之无愧的王者,即便主人已经睡了也能驮着他安安稳稳地行路。不过,这王马似乎也有不靠谱的时候。此时,它打着响鼻慢悠悠地来到队伍的一边,选了一块青山绿水的风水宝地,然后放开巨大的闸门来了一次舒服的排泄。
发泄结束,这匹王马打了一个激灵猛地一个抽搐,然后他背上的主人则被上下颠簸两次,属于他的一双宽厚手掌立即抓住缰绳,整个人猛地惊醒过来:“嗯?到了江东了!”
这显然是还没有看清楚情况,惹得身后众人面色郝然。
“咳咳!”戏志才笑着来到曹操身边,拱手说道:“主公!非是到了江东,而是您座下的神驹在此处放水了!”
曹操低头一看,果然如此。他拍拍坐下神驹的脑袋,笑着将马匹往前赶两三步,然后下了马吩咐道:“这gǒu rì de江东舟楫老子坐不惯,连我的宝马都憋坏了。宝马坏了可以,但是众将士不能憋坏了。传令下去,三军就地修整,半个时辰后继续行军!”
说完,曹操自己也寻了一块风水宝地,笑哈哈松了松腰带,朝着无人的旷野便开闸放水。戏志才笑哈哈也跟了去,两人并排而列,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曹军之中士卒将领虽多,但是也只有他敢在主公做这个的时候陪同。毕竟,两人的关系非是一般人可比。
正在嘘嘘的时候,曹操下意识地四处眺望,这一瞧便见到远处的官道之上,一匹飞马匆匆赶向吴郡。
戏志才为自己绑紧腰带,抬头自然也看到了那飞去的一骑,“那定是前往吴郡报信的斥候,看起来应该是禀报我等行踪的。这和侯也太过小家子气,自从我们进入江东,便一路派人跟踪,仿佛是怕我等会投敌似的!”
曹操闻言只是用力束了束腰带,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上马之后,说道:“还能动的,跟吾继续赶路!”
虽然半个时辰还没有到达,但是,这些士卒却是无人有怨言,立即飞速地动了起来。仔细观看便会发现,他们这些人之中,不少乃是凉州本地人士,几乎一生都在战斗的他们自然不会在乎这些小小细节。
队伍继续出发,却是总也追不上见到的那名骑士。在曹操等人进城之前,他们见到的骑士便入了和侯府邸。
关于曹操到来的消息,唐粥半日前便已经知晓,这个骑士,带来的其实是雒阳消息。
他拆开信件,快速地浏览一遍之后,猛地松了一口气。
雒阳的局势出奇得好,左宗年率军将城池围了三日,骚扰不断,然后郭嘉再入城商谈。三言两语之下,城内的守军将领便反正了,第二日,他们便压着蔡邕与孔融两人出城投降了。
破城之后,他们发现城内只有两万守军,原来还有三万人在左宗年等人到来之前,被刘焉还有一干宗室带着前去冀州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唐粥只想叫上一声好。
他们去哪里找人不好,偏偏去了冀州。若是他们真的能够在冀州找到人,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既然后方安稳,暂时无事,那江东这里也就稳了。
这边,人报曹操来到,唐粥立即命人将他迎进来,然后请孙坚等人过府接风。
一入吴郡,曹操便知道雒阳发生的事情,正当他暗自庆幸之时,忽然收到和侯请他赴宴的消息。
当时,他便拉下脸来了。
一旁的戏志才察言观色,见此变化,不由得提醒道:“主公!此人尚有大势,不可贸然行事!”
闻言,曹操的眼珠转了转,然后哈哈大笑,将一旁负责接待的程普吓了一跳。只见曹操拍着程普的肩膀,大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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