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私底下左宗年可是被告诫过的,此次行军的事务皆听从郭嘉的安排。
“既然先生另有安排,不知可否说出来,让我等参详一二!”左宗年使了个眼色,便有手下将领开口问询。
但是,郭嘉却是冷冷地回道:“人多嘴杂,此乃绝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在场的诸多将领顿时面色一变,这意思不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嘴不严吗?
“好了!”左宗年眼神变幻了几次,这才挥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具体的事务,我与先生再商议一二!”
“是!”众多将领全都闷闷不乐地下去了。
左宗年看了看一旁形单影只的郭嘉,上前说道:“先生既然否决我等的决策,不知有何理由?若是没有一个适当的解释,这些人,还是要杀掉!”
郭嘉转头看了左宗年一眼,笑道:“将军不怕我回转江东吗?若是我将此事告知和侯,此事将军担待地起吗?”
“不要拿那一套来吓唬老子,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我是断然不会听你的!行军打仗,吾身为主帅,有临机专断之权,至于事后惩罚,我自愿领受!”
“呵呵!”听到这番解释,郭嘉笑了,鼓掌道:“将军不愧是百战猛将!和侯遣我二人来,乃是为了立下功勋,若是此次寸功未立,便灰溜溜逃回去,吾恐无颜面见和侯!”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此次劝将军停手,缘由倒也简单。敢问将军?可知为何至今刘焉未曾断绝大军粮草?”
左宗年回想起来,似乎大军的粮草还真的没有断过。
“我等军中粮草,半数来自各地商贾转运,半数来自雒阳。或许刘焉以为断粮之计不能彻底威胁我大军,所以这才······”
说到一半,他便停下了,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说服。雒阳能够做的最好的计策就是断粮,以此来令这些大军产生混乱,这才无暇顾及雒阳的背叛。
但是,他们却偏偏没有这样做。
“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刘焉并没有做好与和侯彻底决裂的准备?这就是他们至今仍然继续运粮的原因,也是我们将来克敌制胜的最大有利条件。”
说着,郭嘉在一旁的地面上用脚画出了大概的方位图:“这边乃是雒阳,这边乃是朝廷大军,这里是我们。刘焉的运粮队伍源源不断,一方面可以迷惑我们,一方面则显示他仍然忠于朝廷。他起事至今,仍然没有传檄天下,这就是他在为自己留后手。”
“留后手?”左宗年疑惑了。
“对!”郭嘉将地面上的地图涂抹掉,然后才继续说道:“若是我等战败,他就可以正式向天下宣扬,和侯乃是叛逆,他才是真正的汉室忠臣。而若是我等胜了,他到时也可以说自己依旧是汉室忠臣,从来没有反叛过和侯。”
“他这是痴心妄想,主公已经说过要斩草除根了!”左宗年冷笑一声,在他看来,刘焉无论如何都是死定了。
“左将军还是不要这么快下结论的好!刘焉乃是朝廷元老,他的作用远比你想象的重要,即便将来抓住了这家伙,将军也还是暂时看押起来,等到和侯归来处置为好!”
“那就要看他的运气好不好了!”左宗年满脸杀气,看向郭嘉道:“若是主公真的改变主意了,那他自然能活。若是没有,他还是去死为好!到时你不准拦我!”
“在下当然不会!”郭嘉说道:“因为,我猜测主公的书信再有几日一定会到。我们要做的,就是暂时将这出将相和的戏演下去。刘焉要做忠臣,就让他去做。我们该行军行军,该围城围城。运粮队伍的人,我们尽数放他们离开,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如此,大军粮草无忧,我们也能继续行军。”
“可是······”左宗年已经接受郭嘉的说法了,“可是我已经抓了他们一些人过来,这又如何解释呢?”
郭嘉洒然一笑,道:“他们出言不逊,对和侯不敬,难道还不允许将军处置一番吗?”
过了半日,左宗年将此次运粮的主官押来,此人乃是刘焉手下的一位宗室官员,名为刘余。
此时,他满脸大汗,心中惴惴不安。这左宗年乃是唐粥心腹,此时他回军是为了什么?又是为什么将自己抓来?难道是他们已经发现了雒阳的事情?
这一路走来,还没有遭到盘问,他自己就在心中把自己给问了几十遍。
“见过左将军!”刘余拜倒在地,狼狈至极。
左宗年见了,冷哼一声,面露不屑,点了点头说道:“嗯!刘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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