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城中,太守陈奎一大早收拾打扮完毕,便麻溜地来到了城外,来到朝廷联军的大营之中听候吩咐。
两日前,朝廷数十万大军如同蝗虫一般来到他的管辖区域,这让他心惊胆战,唯恐是朝廷发现自己的小九九前来讨伐。
谁知派来交涉的官员竟然是老熟人刘焉,这让他心中一松,双方交谈之后,原来是朝廷想要暂借此地休息,需要他供给粮草。
听到这个消息,他长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悔恨地看着刘焉手中他方才亲自送上去的一颗明珠。不过,只要不是来拿自己的就好。
这不,他一大早便来此处听候吩咐,唯恐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军营之中,唐粥在昭蕙的服侍之下梳洗一番,然后便开始召集众多诸侯前来议事。
汝南已经被打破了,今后如何恢复当地秩序,招揽百姓流民,这些都是需要安排的地方。
主帐之中,众诸侯汇聚,还有一位豫章太守陈奎。
“汝南如何处理,诸位可有人选?”
听到这话,众人各自都不言语了。汝南之地原本是好地方,但是这一场大战下来,山河残破,十室九空,太平年景十年生聚才能恢复。如今正是天下纷乱之时,这汝南便成了一个烫手山芋。
也就是说,在未来十年甚至更长时间内,汝南都是一个只有投入没有产出的地方。
众人不想插手,那这事自然就落到了唐粥身上。汝南不能不要,这里距离雒阳较近,乃是一处攻打雒阳的桥头堡。历史上,西晋王朝刚刚建立之初,汝南就数次发生叛乱,甚至司马昭就是死在讨伐汝南的路上。
众多大佬在场,豫章太守陈奎悄悄缩了缩脑袋,这里只有他最小,在座每一位都是实权派,手握兵马无数,不是他这种只有几千兵马的太守可以得罪的。
本来这只是一场高层会议,他能有幸列座其中也是因为看他这些天勤勉的份上。陈奎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放在了旁听者的位置上,但是,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
因为周围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这是怎么回事呢?
陈奎转着脑袋看了一圈,立即将这些目光的源头锁定了。原来这源头正是在上首的和侯身上,而在和侯身边,刘焉正在对着他挤眉弄眼。
似乎是在说,收了你的明珠,还你一顶官帽子!
坑!这就是一个深坑啊!汝南守这是做好了应当,做错了砍头的位子啊!自己没有那么头铁,坐不了啊!
“不知陈太守是否能为朝廷分忧啊?”唐粥笑呵呵地看着陈奎,后者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和侯容禀!下官才疏学浅,治理豫章一城尚且捉襟见肘,自思不堪重任。汝南乃是朝廷心腹之地,重中之重,以下官的才能如何能够镇守此地呢?还请和侯放过下官一马!”
说完,陈奎直接就给跪了。这让上首的唐粥有些尴尬,你看看,这送你一顶大帽子,怎么还上赶着往外推呢?若非老子手底下真的找不到人,会选你上来?
见唐粥有些意动,陈奎继续数落着自己的身世悲惨,什么故土难离,家有祖母,老来得子之类的,再说下去妥妥的一出陈情表。偏偏这家伙文采斐然,引经据典,说的唐粥脑袋都大了。
能不大吗?人家张口一句先贤,闭口一句名臣,关键这些人自己还一个都不知道。这就尴尬了!啰嗦半天除了知道他在求情之外,唐粥是一句都没听懂。
“停!”唐粥耷拉着一张脸,朝着跪坐堂下的陈奎挥了挥手:“陈太守可以回到一边呆着去了!”
“多谢和侯!”
陈奎闻言一个轱辘爬起来,长袍宽袖抹了抹鼻涕眼泪,慌忙坐到一旁,正好位于刘备的下手。
看了看刘备,唐粥摇了摇头,不行!这伙笼络人心的手段太强大,还是带在身边保险一点。
这样算下来,自己手下就无人可用了。
“唉!”唐粥叹息了一声,挥挥手便让在场众人散去了。
离开主帐之后,孙坚与公孙瓒两人一起离开,最近两人经常在一起探讨兵法战略,兴致来了还亲自上场比斗一番。
刘焉回到自己的寝帐,脸色阴沉,在他回来之后,立即有人禀报,豫章太守陈奎来了。
“快请!”
不一会儿,陈奎便来到大帐之中,未等刘焉开口就埋怨上了:“君郎啊!你可是害苦我了,汝南分明就是一个火坑,为何你还推我下去?枉你当初任南阳太守之时,我还与你相交莫逆,你收了老夫的明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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