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驱使人做出决定的不是理性,而是情绪。
情绪是一种存在很短暂的东西,因时因地因人因物而变。所有如果一件事情是在情绪强烈的时候做出的决定,那当这种情绪减弱之后,这些消失的情绪便会化为一种称作悔恨的东西。
距离袁术当初的豪言壮语已经过了十日,十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却足够袁术的军队将粮草消耗大半,也足够他为当日的草率悔恨自省。
十日之间,袁术派人发起了数十次冲锋,但是每一次不是被赵云带人正面拦住,最后以吕布公孙瓒等人率骑兵驱赶而结束,就是被刘表一阵羽箭射得狼狈而逃。
和唐粥等人作战,至少还能够正面搏杀一场,虽死无憾,和刘表的水军作战就是结结实实地上去挨揍了。
于是,袁术的数十次冲锋倒有九成都是冲朝廷联军这边来的,惹得唐粥等人大为恼火。
第十一日,袁术军营之中经过数十次冲锋,只剩下兵员十余万,具体多少人马连他自己都懒得去计数了。
至于粮草,倒是被大军牢牢保护着,虽然敌人曾经数次入营准备烧毁粮草,却是被顽强的士卒一次次扑灭。
“唉!这二十万大军乃是我的立身之本,但是如今也已经折损了小半,偏偏依旧还被朝廷大军夹击在此,不得脱身,真是气煞我也!”
袁术长长一叹,座中的众多将领全都低着头:“臣等有罪!”
这个人个个惶恐不安,唯恐袁术会拿他们前去泄愤。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接连失败的袁术越来越暴戾,不仅指挥作战粗野狂暴,而且稍有不如意便杖毙士卒仆役。众多将领甚至听说,昨夜袁术将他最喜爱的一个宠妃赐死了。这个消息在军队上层流传起来,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看着眼前这些软面一样的家伙,袁术心中仿佛是有一只猛兽,想要出来择人而噬。
与朝廷众人见面之后,袁术的本意是率领大军,轰轰烈烈战上一场,杀他个天翻地覆。如此,即便死了也不枉一世英雄。
但是,无论是刘表还是唐粥都不愿和他硬刚。正如唐粥所说,现在的袁术心存死志,就是一条逮人就咬的疯狗,现在若是和他对战,殊为不智。想要擒杀猛虎,就要等猛虎被锁链困住,气力全无,四肢被钢索磨破,虎爪被坚石磨钝,这才是出手的好时机。
于是,一场围困就这样开始了。
战国之时,秦赵长平之战,白起正是用了这样的计策,才将赵国虎狼之军生生饿死饿废,只能束手待毙。
这一场大战之中的诸侯身边都有一群博览群书的智囊,这样简单的故事怎么会想不到呢?
袁术便是想到了这一点,在大帐之中仰天长叹,哀叹自己的下场:“不知吾与汝等是否能同埋一坑?”
这话说的在场众多将领纷纷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想想自己跟在袁术后面干的那些事情,似乎真的没有饶恕的可能了。
于是,第二天,袁军再度发起冲锋的时候,便将唐粥等人严密布置的防线攻破了三道。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袁军的士气陡然大增?先前袁术士卒以逸待劳,也不过最多冲破第二层防线,后面数十次冲锋再也没有这种战绩。士卒疲敝,心生倦怠,为何此时还有余力可战?”
唐粥脸色愤怒地看着荀攸,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启禀主公!此事臣正在调查!”
所有人都觉得袁术迟早为众人所擒,连荀攸都放松了对敌营的监察,直到这一次的战报损失送上来,他们才猛然惊醒,袁军之中似乎是出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唉!那就有劳军师了!”唐粥脸带歉意地看着荀攸,两人根本无需开口,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后者拱拱手,说道:“说来是臣办事不利,越是强弩之末,越易狗急跳墙,臣这就去联系我等在袁军之中的间者!”
荀攸下去,很快便再度回来,同时手中还拿着一封文书。
看着荀攸沉重的脸色,唐粥便知道事情或许是严重了,急忙问道:“如何?有什么消息传来?”
荀攸拱拱手,将文书奉上,这才开口说道:“主公所料不差,这袁营之中,果真出了大事。今日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大的伤亡,便是因为袁术昨天召集将领,似乎是在告诫他们,朝廷若是俘获他们,定然不会轻饶。
众多将领心生畏惧,顿时狠厉督促将士,这才让我等受了如此大的损失!”
这边荀攸正向唐粥介绍着袁术的计谋,忽然,从营帐之外传来一阵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其间夹杂着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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