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个计策给垂死的袁术吊了一口气。只要在这段时间内将我等攻破,那他前面牺牲的那些就全都值得!这是破釜沉舟之策!够狠!如今,我不得不认真对待袁术这个家伙了!能够成为袁氏家族推出的继承人,看来的确是有其真才实学的!”
唐粥叹息,这副破釜沉舟的样子,光是听起来就足够威慑敌人的了。还好,军中都是粗糙汉子,没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是项羽,什么是破釜沉舟。
“那件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荀攸微微拱手,说道:“此人顽固,虽然听到袁术采纳纪灵的计策之后气得吐血昏厥,但是却丝毫没有向我等投诚的意愿。怕是,非一两日能够说动的!”
“唉!算了!此事就听天由命吧!我等虽然打着朝廷旗号,但是却没有真的让那些士子归心。汝南离去的大儒名士有多少,一路之上却无一人前来军中投效,似路龄这种人,还得等到形势明朗之后才能够让他们慢慢依附过来。相信他也看到这条计策的狠毒之处了,因此如今还将希望寄托在袁术身上。只要他们败上一场,事情就好说了。”
······
汝南,宰相府。
路龄躺在卧榻之上,身旁是面色悲戚的家人子女,在另一侧则是一位医者。
众人全都看着医者,只见后者诊断之后说道:“路公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听到这个诊断,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好了!成儿去送一送先生,其余人也各自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这么多人,闷得慌!”路龄缓缓睁开眼睛吩咐,惹得医者受宠若惊:“岂敢劳烦公子,老朽这就告退,路公安歇便好!安歇便好!”
路龄叹息一声,看着面前的医者问道:“先生是否也打算带着家小离开汝南?还望先生实言相告!”
医者脸色惶恐,连连摆手:“路公见谅!家中老母生急病,在下不得不回乡照料,从此以后便在老家行医看病,造福乡里了。”
路龄微微抬首,看了看惶恐的医者,无力地挥挥手,说道:“先生既然着急归乡,便当速走。我让成儿持我名帖,为先生打通关隘,今日便可直接离开,先生放心便是!”
“多谢路公!”医者被路家公子路成带着离开,其余人纷纷离开,房间之中只剩下路龄的老妻洪氏。
“老爷!今日为何如此气急攻心,竟然以至于吐血了?难道真的是因为陛下今日的计策吗?”老妻洪氏和路龄相濡以沫,早就心意相通。她知道丈夫心向袁氏,但是为了袁氏基业而吐血,这种事情不像是他能够做出来的。
多年的了解,路龄也知道自己瞒不过洪氏,顿时长叹一声说道:“今日我吐血,不完全是因为陛下采纳纪灵匹夫的计策。虽然他的计策有伤国本,但是,这国本呵呵······我之所以会如此动怒,乃是因为受到了一个消息。
当年,我有一好友,他为人洒脱,才学无双。只是,因灵帝发起党锢之祸,所以多年漂流在外。我与他乃是知心好友,当初我曾听说他要回乡,曾经极力邀请他来汝南。
后来,天下大乱,他带着一家人来寻我,我却不在朝中。陛下命他为一地太守,却让他孤身一人赴任。我得到消息之时急忙命人将他请回来,但是他却执意要在当地执政。今日,我得到消息,当地的世家叛乱,已经将他给杀了!”
“啊!想不到竟然是如此!”洪氏叹息一声,拍了拍路龄的手,没有说什么。
手拍到一半,洪氏忽然惊叫一声,喊道:“老爷你所说的那位好友,莫不是泰山郡的那位公子?”
“唉!不错!”路龄长叹一声,闭上眼睛不言不语。
洪氏听了,泪流满面,哭泣道:“他家中还有三个孩子,他们难道也一起?”
“当时叛乱发生,他独自一人吸引了叛军的注意力,那三个孩子,好像是趁乱乘马车出城去了。人海茫茫,如今也是音讯全无,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路龄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汝南城外,一片荒草地上,一匹骏马正低头吃草。远处一群百姓缓缓经过这里,赤红色的马儿抬起头看了一眼,见他们并无恶意,便低下脑袋继续吃草。
马车之中,忽然探出一张素白的小脸,满是灰渍的脸上,带着一种不符合此时年龄的成熟。他手中是一柄剑,剑柄之上染着血。
他挣扎着坐在马车前面,将长剑拿在手中,远处,一群不怀好意的汉子看到这一幕,面带犹豫地离开了这里。
乱世之中很多人都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对于这样的一个持剑的少年,谁也不愿去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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