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渐渐冷了下来:“公达!路龄虽然不喜袁术,但是,在汝南应该还有点权力。此人目前来看,还算是可靠!”
“主公的意思是?”荀攸抬头问道,却被唐粥瞪了一眼:
“我的意思是,汝南之战便从这位路刺史开始。从现在开始,一天十二时辰监视此人,派人秘密接触他,最好让他被袁术下狱问罪,如此,他心中的最后一丝防线才能够倒塌。”
“主公不必如此,路龄早已对袁术失望,只要我们亮明身份,不愁他不反正!”
听到荀攸如此回答,唐粥本想要答应,但是想一想雒阳崇德殿上至今空虚的皇位,还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一样!不一样!路龄乃是士人,他们有他们的坚持。
你只要看看,这汝南文华士子走失多少,却无一人入我南征大军之中,便可知道,我等在他们眼中是何形象?或许,我们和袁术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人站在十面埋伏之中,一人站在十面埋伏之外!”
“皇帝?”荀攸低沉地说道,唐粥也是脸色阴沉地点点头。
话说到这里,便不是其他人能够参与的了。
吕布带头命人离开这艘大舟,转到其余的地方。
很快,一艘艘的船只从唐粥和荀攸两人身边擦过,这浩浩河水之中,便只剩下挂了半帆的孤舟缓缓前行。
“难道这些人,为的就是在皇位之上放一个皇帝来让他们跪拜?”
“呵呵!可不是吗?”唐粥冷笑:“这些人未必想要一位皇帝在他们头顶上指点江山,他们贪图乃是迎立皇帝的大功。若是皇帝年幼,他们临朝摄政,在小皇帝长大之前,他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为所欲为!”
“他们就不怕将来日暮穷途,被人分筋拆骨吗?”荀攸大吼,脸色都涨红了。
唐粥幽幽一叹,看着奔流不息的河水说道:“正是日暮穷途,所以才倒行逆施。只是,倒行的人多了,反倒成了一种邪风。若是有人告诉他们路走错了,他们不仅不会感激,反而还会将那个告诉他的人给杀了!”
船只在河水之上缓缓漂流,直到天色渐晚,彩霞倒映,他们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船只靠岸,来到一处营寨之中,这里面密密麻麻地住了不下五万人,人群往来,虽是稍显杂乱,但是也已见几分虎气。
上岸之后,早就来到这里的吕布等人前来迎接,将众人接入大营,方才坐稳,唐粥便面色阴沉:“为何我看这营寨之中,兵马面有灰色,萎靡不已?去将运粮官招来,若是他克扣了粮草,我必不饶他!”
吕布等人心中也是奇怪,他们也是今日才到,对于营中的消息,不比唐粥了解多少。既然要了解,自然是找此地的运粮官了。
很快,一个肥胖的家伙便来到营寨之中,见了他,众人都没有忍住,纷纷莞尔一笑。这位运粮官,活脱脱是将野猪皮套在身上,整个一猪八戒成精了。
不过,他这副一脸肥肉黑黑胖胖的样子,倒是很符合运粮官这个人设。平日里近水楼台,看来没有少克扣军中粮草。
见到此人,唐粥也不由得笑了。肥胖的人他见过不少,但是这种胸前一对雄伟比女子还雄壮的人,还真的是少见了。
帐内众人见到运粮官崔绍的样子也是不禁捧腹,后者却丝毫不在意,反而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笑道:“主公不知!军中士卒最是眼毒,若是连我这个整日里和粮草打交道的人,都是一脸菜色。那岂不是摆明告诉大家伙粮草不济吗?
以属下的体格,见了的士卒没有不说属下贪吃多拿的,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人对属下掌管粮草有异议!他们知道,属下能够吃得脑满肠肥,都是主公体恤下属,粮草充足油水多。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人才能够有足够的粮食果腹!”
这个歪理被崔绍亲身介绍一番,听起来竟然如此有道理。
唐粥似笑非笑地看着崔绍:“那么说,我军中还有一只大硕鼠了?”
眼见主公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崔绍脸上的肥肉吓得一颤,整个人像是一座山一样,带起一片阴影压了下来,张口便嚎啕大哭:“我的主公啊!您可是冤枉属下了。军中的粮草都是有数的,每人每天吃了多少都有定量,还有军中军法司来回巡视,就是给属下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偷拿粮草啊!”
这座两三百斤的大胖子瞬间嚎啕大哭,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中间还有空闲抬头扫一眼唐粥的神色。
“哦?”唐粥故作不知,低头看着这家伙问道:“那为何外面的士卒全都脸有厌色,神思不属?”
表面上是在问话,但是,唐粥心里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运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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