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只要将这些钱财抢了,自己即便是不当士卒又如何?便是拼死,也要将这些东西拿到手!
一双双贪婪的眼神看着朱一方的宅邸,在心底估算着这里究竟值多少钱。
“将军!”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喊,阻断了这些士卒疯狂的梦想和行径。不过,也只是一瞬,这些士卒回头,只见一名长须白面大汉手持长槊,悲愤地看向自己这些昔日的袍泽兄弟。他想不到,以前如此和善的兄弟,为何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们平日里都是好兄弟,互相知根知底,按照彼此之间的了解来说,这些人行事不说心肠歹毒,至少不会平白无故伤人性命。毕竟,谁也不是没有良心的畜生。
但是,自从袁术颁布取百姓钱财为军队所用的命令之后,有些东西就开始悄悄的改变了。正如今日,为了钱粮美人,他们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于这些财物美人抱着一种疯狂的念头。这一场还未发起的战争,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改变了很多人的面貌。
白面大汉喊了一声,惹得众多士卒恼怒地回头,他们正要开始享受战争杀戮和战利品,却被一人给拦阻了。这事情,他们若是不恼怒才怪了!
但是,白面大汉对面的家伙却没有恼怒,似乎是了解白面大汉的柔软性子。分明是如此壮硕的一个莽夫,但是,心中却是比女人还心善。
当下,这些士卒笑哈哈地握住武器说道:“潘成!你心肠好,不动手就算了,为何还阻止我们动手?”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种事情的确不知该如何去评判。
白面大汉面色难堪,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他似乎是不善言辞,憋了一会儿才想到一个理由:“人人皆有父母妻儿,我等在此杀害他人的父母妻儿,那我等的父母妻儿是否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呢?西方的佛陀说,人间大好,正是因为我等心怀善意,如此,为何不能放过这些可怜的人?我等只取钱财便好了。”
白面大汉说的恳切,顿时不少人便停止了前进的步伐。已经退到房内的家仆,手持短兵,拖着悲愤不已的管家,使人捂住他的嘴巴。这些人看来已经想要改变主意了,只要能够退兵,别说只要钱财,便是要管家他们都没有任何犹豫。管家若是再这么哼哼唧唧,惹得他们改变主意就不好了!
外面的士卒停下了脚步,他们都是目不识丁之辈,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们理解白面大汉话中浅显的道理。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手中的长枪长槊隐隐有松手的迹象。能够拿走钱财便已经是得上天保佑了,何必再多造杀孽呢?
被这么一冲,整个手中府时间
“啊!我不服!我要报仇!”一个青年壮汉在人群之中泪流满面,陡然朝着身后的宅邸之中大喊一声。
看来,这位青年人就是要打杀这些百姓。只见他指着那些家仆私兵,眼珠子里都是血丝,不知心中究竟有多大的仇恨。
他说道:“潘哥说的不错!你等皆有父母妻儿,可是,我的父母妻儿却是被乱兵给杀害了!等到我回到家中之时,钱粮布帛被抢掠一空,父母惨死,妻儿不存,他们皆是丧命在这东城区士卒之手。
如今,老天开眼让我来到此处,我不问是谁杀了我父母妻儿,但是,只要我在此杀一人,也算是为我父母妻儿报仇了!”
话说到这里,众多士卒心中顿时一痛。这青年壮汉如此,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己离家当兵,但是,家中却还留着父母妻儿,这是谁也割舍不掉的东西。
他们的家乡,此时恐怕也正在遭受士卒的荼毒。
众人心照不宣,却是同时从心底冒出一句话来,这gǒu rì de袁公路!真会分地方,恰巧将两支军队分到彼此的家乡。这样一来,你杀我的父老,我劫你的乡亲,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感,反而是越抢越兴奋痛快。最后,抢劫来的最后东宫,
“说的不错!gǒu rì de这些东城狗崽子,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来啊!兄弟们都给我动起来,今日务必要让这里鸡犬不留!为兄弟们报仇!杀!”
白面大汉潘成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原本想要说什么。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战争,本就是这样子。即使原本没有什么仇怨,只要一开打,一流血,这仇怨就像是喷发的火山一样,任谁也拦不住。
如今,白面潘成就是坐在这样一个火山口上。他想要拦阻这些人,但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士卒却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或者,他们听到了这些话语,却自动将他们扔到脑后。
看着这些乱兵闯入宅邸之中,潘成苦笑一声,自己终究是没有拦住这些人。这其中牵扯到的过程,利益太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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