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敲打这铁乌龟一通,结果只能一脸鼻涕眼泪地再去安慰自己红通通的小手。
她真的想要哭了。
“乖!不哭了!很快就好了!”
不知何时,唐粥已经将燕月蝉放到大帐之中,温柔地看着她。没有人安慰还好,她尚且能够自己一人舔舐伤口,但是,有了这通安慰之后,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般挡不住。
“哇······呜嗷!”
燕月蝉小嘴张开,哇哇大叫,然后未等她放开嘹亮的嗓音嚎起来,却突然被灌了一嘴的汤药。瞬间,那苦涩怪异的味道便直冲脑门,哭死了!
一口药下肚,小脸由红转青,眉头猛地窜起,然后一抖一抖,眼睛闭着,整个人仿佛被这苦药给带到了九霄云外。
这是神医华佗留下的药材,有防治风寒瘟疫之效,当初便是如此汤药为太平道赢的众多赞誉。时至今日,唐粥依旧在享用此药的福泽。
不得不说,神医华佗功德无量。
只是,这药有中药的普遍特点,那就是太苦。
尝了一口之后,燕月蝉小脸憋着,整个人半晌才缓过来,只不过舌头仿佛已经失去品尝味道的功效了。在唐粥的严厉监视下,她带着大无畏的牺牲精神,自告奋勇,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一手端起这苦汤药,一手捂住鼻子,然后给了唐粥一个诀别的眼神,咕噜噜将这药汁喝了下去。
喝完药汁,整个人仿佛虚脱一样,将陶琬一扔,翻身躺在卧榻上,嘴巴紧闭,抱着锦衾睡了过去。
看她这副样子,唐粥笑着退出大帐。
走出大帐,他的脸色便冷了下来,春日的寒风吹动帐外的野草,来回摇摆。
李儒就在帐外候着,脸色同样凝重。
唐粥抿着嘴,看着面前忙忙碌碌的军营,脸色阴沉。在军营烟火缭绕的空气中,泛着一股浓重的药味,正是方才燕月蝉喝下的汤药。
“如何?营中有多少人产生症状,如今是否已经隔离了?”
李儒拱拱手,他也知道此次事情的严重性,毫不拖延地说道:“回禀主公!营中如今高热和咳嗽的人数有三百,听从主公的吩咐已经将他们隔离了起来。不过,大军之中似是有流言,就怕一旦病情扩散,这消息捂不住多久啊!”
“混账!”唐粥忽然爆了粗口,眼珠子泛红:“我军营之中从不喝生水,不食生食,防寒衣物也尽数到位,为何会有如此严重的病情发生?”
李儒讷讷不言,这事情他不是行家,只能事后补救。
“当务之急,立即把吕布喊来见我!”唐粥咬牙将吕布喊来,看到他来到之后,深呼几口气,手指颤抖地指着一旁的李儒:“文优和奉先说一说这一次的突发事况!”
李儒躬身领命,将营中有瘟疫苗头的事情说了出来,惹得吕布也是连连皱眉。
“末将军中有瘟疫,是我管教不利,还请主公责罚!”吕布倒也光棍,直接将责任拦了下来。
瞥了他一眼,唐粥一脸急躁地挥挥手道:“算了!如今的第一要务,便是巡营,务必保证军营不出乱子。必要用心腹之人,将那些有症状的士卒圈禁,万万不可让他们逃出来。我们这里有神医华佗留下的药,按时给他们服下。
为今之计,我们已经不能进城了。暂时在这里扎营,同时要向雒阳和冀州两方面报信。派人前往冀州查看,同时通知他们不可继续向雒阳行进。”
唐粥又和李儒商量一番,确保没有遗漏的事项,这才挥挥手让两人下去。瘟疫在太平道内经常发生,而唐粥对于如何应对这些事情也有了心得。
整个军营如今已经封闭起来,患有病症的士卒更是被集中到一起管理。
两拨信使很快便分别前往雒阳和冀州,将这里的消息传递出去。
北邙山军营之中,自从消息发出之后,唐粥便生出一股莫名的焦躁。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不知从何而生。
烦闷之下,他便和吕布一起前去巡营。大部分的士卒还不知道营中发生何事,唐粥来了之后,众人问起,他便以北邙山皇陵众多,要去一一拜祭为由搪塞了过去。
巡营一遍,营中士气正旺,似乎谁也没有料到会有人得了瘟疫。
从营中巡视的结果来看,营中卫生很好,所有士卒饮食都能保障。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普通的风寒感冒?
唐粥摇摇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暂且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回到大帐,唐粥安稳许多,顿时觉得有些心累。不过,为了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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