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山上,向来清净的地方今日却纷纷扰扰,数不清的火把连番从这里照亮。
张让带着皇子协和数千兵丁一路赶到北邙山,夜风呼呼吹响,远处的黄河不停地咆哮。
“此处,是何去处?”被抱在怀里的皇子协出声,张让深深地呼吸两口气,然后才用缓和的语气说道:“殿下!此乃北邙山,乃是历代皇陵所在,先帝便是葬在此地。”
说到刘宏,刘协眼皮一动,顿时精神百倍,他转头看向张让说道:“让公!不如我们入父皇皇陵躲一躲吧!相信父皇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我们不被找到的!”
张让苦笑一声,若是藏在皇陵之中,那才真的是自投罗网啊!
眼见张让神色变幻,刘协顿时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孤知晓了!既然不能藏进皇陵,那拜谒一番总可以吧!”
看看身后追兵未至,张让咬咬牙说道:“好!殿下大可随我进去拜谒,只是不可太久,否则追兵顷刻即至!”
刘协不住地点头,黑夜中眼神放出精光。
数千人马留在此地歇息,张让等十常侍带着刘协进了皇陵,一进去,刘协便推开守陵人,四处搜寻,同时大喊道:“母亲!母亲!你在哪里?协儿来看你来了!”
刘协小小的身影四处搜寻,猛然看到一个浑身素白的身影,顿时扑了过去。
“协儿!”许久未见的王美人看到儿子出现,顿时喜极而泣,但是看到一旁冷着脸的张让等人,身子一颤又退后两步。
“王贵人不必误会!我等来此乃是逃命而来,如今袁绍破了皇城,要拿我等问罪。皇子协纯良至孝,所以才来此见你一面,现在,我们要走了!”
尽管万分不舍,但是王美人还是将刘协给推开:“协儿!记住,你是父皇中意的天子,这天下是你的,有朝一日你成为天子,再来这里接为娘回宫!”
小刘协泪流满面,但是却被张让抱着离开,他死死地盯着王美人,似乎是想要将这个形象印在心底。
等到张让等人离开皇陵,来到外面,结果发现手下数千人马竟然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蹇硕和几个小黄门被绑在一旁的树干上塞住嘴巴呜呜叫。
“混账东西!那些兵马呢?”张让气急。
蹇硕翻身而起,对着张让说道:“张公容禀,那些兵丁见势不妙,都离开了。如今,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滚起来,快些逃命!若是再迟,追兵就要来到了!”
张让凄厉的声音在夜空中盘旋,众人一阵简单的收拾后便匆匆离开这里,向着黄河渡口而去。
来到黄河岸边,张让等人从草丛之中冒出头来,只见远处河面之上有一盏渔火微微闪亮。
“快些叫船家过来!”张让吩咐,众人急忙大喊,那河中央的渔火果然越来越近。
“船家!快快渡我等过河!”张让看着越来越近的渔船大叫。
咣当!渔船靠岸,上面走来一位头戴斗笠的渔夫,只见这渔夫摘下斗笠,苦笑一声:“张公!不是小的不渡您,实在是我等皆为他人掌中之物,渡无可渡啊!”
“是你!何常!”那人一开口,张让便尖叫一声,顿时觉得不妙。
只见黄河岸边,从两侧顿时涌出大量士卒,无数火把点起,将岸边照得如同白昼。铠甲黑黝黝,组成一道人墙。
“张让!近来可好啊?可还认得河东董仲颖乎?”
一阵嚣张的语气传来,董卓分开人墙,策马来到前方,看着张让大笑不止。
“董仲颖!”张让盯着面前那人,一字一顿地喊出这个名字:“你受我之命来到雒阳,如今难道想要zào fǎn吗?”
“哈哈!文优!你来告诉张公!”董卓招呼一声,只见军队之中出来一位青年文士,眼神阴郁地看着狼狈不堪的十常侍一行人:“十常侍杀死大将军何进,劫持少帝和弘农王,阴谋zào fǎn,罪不可恕!如今,河东太守董卓拨乱反正,乃是有大功于朝廷之人。究竟是何人zào fǎn,天下自有公论,至于结果如何,以张公之才,不会不知!”
“哈哈!”张让悲怆一笑,抽出长剑指向董卓:“好一个董卓董仲颖!若是我猜的不错,袁绍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动手,为的就是让我们双方自相残杀,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说的不错!”董卓嘴角扬起。
“可是,你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事!”张让大声说道,董卓脸色一变:“算漏了什么?”
此时,只见李儒在一边也是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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