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向自己施礼的蒯良,进退有据,不贪功名,这种才是真正的名士风采。
看着这副君臣相得的场面,蒯越简直觉得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蒯良悄悄看了一眼蒯越,心中叹道,“傻小子,这天下已经变了!乱世将至,不再是一家一姓说的算了!我蒯家如今能够依附于刘姓诸侯暂且兴盛一时,将来无论是谁得了天下,都不会拿我们这些谋士开刀的!”
第二日,襄阳城中发出去无数的请柬,上面细细讲述荆州牧刘表对于各地匪患的担忧,并且表示无论有多少艰难,襄阳都会力挺诸多郡县,保证百姓的安危。但是,各地有兵有粮的宗族子弟也不能放手不管,将事情全都交给朝廷。
朝廷之中只有两万兵马,无法兼顾,这就需要众人齐心协力,共同守御家园。为了众人能够互通消息,协同作战,特地请各位到襄阳一叙,勠力同心解决太平道之患。
公文下发到七郡之地,有人冷冷一笑面露不屑,有人诚惶诚恐,立即收拾车马启程,也有人私自将消息送到太平道手中。
半月之后,襄阳城州牧府,刘表大宴城中文武百官。但是,这场宴会文武百官并不是主角,而是来自六郡的宗族土豪。
刘表坐在最上首,虽然年不过三旬,但是无人胆敢小瞧这位孤身一人来到荆州的宗室子弟。州牧向荆州名士宿老敬酒之后,酒宴才算是真正开始。
看着下面觥筹交错的六郡贼首,刘表心中冷笑连连,不过当数到只有六郡的时候,又有些不爽。
“为什么只有六郡?其余人呢?”
“主公!南阳太守暗通太平道贼人,未曾如约!”蒯越在一旁耳语,刘表面色微笑点着头,但是说出来的话确实令人不由得浑身战栗:“按计划行事,不留祸根!”
蒯越点了点头便直接退下去,此时,蒯良还在人群之中四处敬酒,尤其和六郡宗贼喝得最多。双方你来我往,不一会儿便个个面色微醺。
这场酒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宾客才各自散去,来自六郡的客人被安排在府中歇息。他们的房间南北分布,每一间都隔着走廊或是假山花园、舞谢楼台。
深夜,月色满天,醉酒的众人都沉沉睡去,呼噜打得震天响,一个个像是死猪一样。
州牧府之中,自一间间房子之中忽然蹿出许多的黑衣人,他们藏在假山游廊之后,借着月华下的阴影四处躲闪。
在四通八达的府邸之中,他们准确无误地找到今日客人所在的房间,悄悄用利刃打开房门,然后三五成群一起冲进房间之中。掀开被褥,对着床上熟睡之人一阵乱刀猛砍。
暗夜之中只听到一声声闷哼传出,一处接着一处,直到六处都传来消息,黑衣人才拉下来面罩,收拾干净尸首,去向刘表禀报。
深夜,书房之中灯火通明。在外面是张虎率领精锐将士护卫,他看到黑暗中走过来的人影后问道:“陈生兄弟,事办了吗?”
只听被喊作陈生的黑衣人点了点头,急道:“事已办妥,无一活口留下!我要进去禀报主公!”
“随我来!”
两人一起敲门进去,只见书房之中刘表和蒯家兄弟还有襄阳的一些大族世家都在这里。
“禀报主公!六郡宗贼皆已伏法,属下特来交令!”
“嗯!”刘表此时正在练字,头也不抬,直接挥挥手让两人下去。待得最后一笔落下,他才笑吟吟地看着在座的诸位族长说道:“诸位!请来看看景升之字体如何?”
众人上前一看,只见雪白的纸张之上写着硕大的“荆州”二字。
“恭喜明公!贺喜明公!荆州收复有望!”
“哈哈!”刘表将手中毛笔放下,再看着眼前俯首帖耳的众多族长,心中一口闷气顿时吐了出来。
待得诸位族长散去之后,刘表将蒯家兄弟请来,问道:“虽然目前各地宗贼首领已除,余者不足为虑。但是,尚有南阳一地未曾平定。而且,据各地太守所言,的确有太平道作乱,我手下虽然有两万兵马,但是还需要一位能够统兵作战之将!”
“不知张虎陈生二位将军如何?”蒯越提了一句,刘表还未说完,蒯良便直接不留情面地反驳道:“此两人新附,未知稳妥如何,万万不可大用!再者,以他们二人的才能,守一小城尚可,为一州兵马节制尚且不可!”
蒯越听了默默不言,退回到一边。
刘表看着蒯良不由问道:“那以子柔之见,该当请何人挂帅?”
“我有一人选,其乃是襄阳大族蔡氏之人,早年随叔父在雒阳生活,求学于大儒,如今从雒阳辞官归故里。其人兵法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