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上酒来!”
在距离刘备两人不远的一处酒楼之中,皇甫嵩等一干好友正在为卢植庆贺,酒过三巡之后,众人便嘴巴大了什么都说。
“都说战事平息,天下太平,依我看,雒阳之地却是群狼环伺,汉朝基业岌岌可危。陛下却依旧要改元中平,难道陛下看不出这天下已经是满目疮痍了吗?”
一人喝多了扯着嗓子吼,恨不得街上行人都听清楚他对大汉的灭亡预言。
其余诸人皆是哂然一笑,并不理会这家伙。每次都念叨这几句,大汉灭亡这事念叨了一辈子,却没见到真正动摇基业的祸乱出现。
“说起来,改元之后,陛下的确是对天下政事越发用心了!刘焉镇益州,以宗室身份守边疆,足以体现陛下此举的深意了!”
“哦?愿闻其详!”
皇甫嵩冷冷地看着那侃侃而谈的大儒一眼,并不答话,反而是拉着满脸郁郁寡欢的卢植独自来到一处庭院内饮酒。
“子干以为最近陛下推行的州牧制如何?”
卢植沉吟了半晌,然后才说道:“若是仅以宗室为藩镇,似乎也并无不妥!”
“哈哈!什么时候卢植也会站在陛下这一边了?我可是听说你有一弟子,乃是汉室宗亲,莫不是你要为他谋一州牧之位吧?”
卢植听了微微苦笑摇头:“若是我那弟子都能为州牧,那天下十三州怕是不够分啊!”
“哈哈哈!”
卢植喝到烂醉,很晚才载歌载舞地被人送回家中。
刘备此时正和刘景升两人躺在榻上,听到动静急忙滚了起来。
摸了一把没摸到刘备,刘景升迷迷糊糊问道:“嗯?玄德何往?”
刘备匆匆答了句:“恩师回来了,我去迎接,你先睡吧!”
“哦!”
说完,刘景升迷迷糊糊便又睡了过去。
来到庭院,刘备见到醉酒的恩师顿时一愣,然后急忙将恩师扶入卧房。为恩师铺盖完毕之后,便要离去。
忽然,卢植陡然坐起,一双闪烁着智慧的眼睛在黑夜里烨烨生辉。
“恩师!”
“唉!玄德啊!陛下要以宗室镇州郡,若是你为汉室宗亲······”
嘭!卢植说到一半,便倒了下去,直接呼呼大睡。
刘备回到房间,看着死猪似的刘景升,又想了想自己,哑然失笑:“即便是要选宗室镇州郡,也该是选景升这种雒阳的没落宗室,而不是我这种幽州百姓啊!”
第二日,刘备还未睡醒,便被一阵吵嚷声叫醒了。
当他清醒后,陡然发现院子之中出现了很多小黄门。
卢植还没有醒,所以此时便是刘备来迎接这些人。难道是陛下要召恩师入宫见驾?他这样想着,然后陪着笑脸迎了上去。
一串五铢钱被扔到小黄门的宽袍大袖之中,小黄门喜滋滋地问道:“这里可是卢植先生府上?”
“正是!”
“那这里可有一位刘姓公子?”
刘备一愣,这说的是自己吗?他呆了会,然后说道:“在下便是!”
“哎呀呀!恭喜刘镇守了!”小黄门立即换上了一副灿烂的笑脸,让刘备有点懵。
这是什么情况,他可是知道宦官是有多么猖狂,怎么这个小黄门会如此卑躬屈膝地对待自己呢?
猛地,他想起了恩师昨晚说过的,陛下挑选宗室子弟镇守州郡。难道是······
刘备脸色狂喜,他几乎要像恩师昨晚一样载歌载舞了。
但是,他要保持风度。
“敢问,天使来此有何事啊?”
“恭喜刘镇守啊!陛下赐你荆州牧一职,命你即日起便去镇守荆州,保境安民,这以后啊······”
后面小黄门再说什么,刘备已经听不到了。
此时他只想长啸一声抒发心中的郁闷,公孙瓒即便为幽州巡边将军如何,我刘备终于要出人头地,为一州镇守了。
他十分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恩师卢植,让恩师和他一起狂喜。
“刘荆州!这是您的官印绶带,还有朝服!”
眼看着光彩照人的官服托在手上,刘备觉得自己简直是像在梦中一样。
“多谢天使!备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恩师,吾刘玄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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