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暮色盘旋在村子空,但是陈家村却像是过节一般热闹。 众多乡亲都聚集到了陈父家,享受这一顿杀猪菜。
三个壮汉光着膀子,露出了一身的黑毛。他们将野猪放血拔毛冲洗,然后切成了大块交给自家的婆娘处理。
一堆骨头扔进汤锅里,周围叫好地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这个时代,即便是地主家也只有一年结尾的时候能够放开肚皮吃几顿油荤。平常时候大家都是在一样吃糠咽菜过苦日子,有些银子也埋到地下,留给后世子孙享用。
野猪肉被各家婆娘用各种山间野菜和香料配合,她们在这一刻爆发出了极大的创新热情。一盘带着腥味的野猪肉被她们或烤或熬煮,祛除异味,做成了各样吃食。
与此同时,各家也将自己酿造的老酒挑了来,和众人一起大醉一场。
陈父坐在最央,和众人觥筹交错。角落里,陈晨和几个交好的兄弟一杯一杯地向口灌酒。
“这gǒu rì de陈老实,简直不是人啊!陈江蔡李,这四大祸害陈家排第一。这么多年,他们吞了多少土地田产,逼得多少人倾家荡产mài shēn为奴?
前些日子,邻村赵家的十三岁女儿便被他抢回去配给了自己的傻儿子,还有刘家村的秀秀,被他们逼得跳了河,她母亲直接疯了,父亲也是一病不起,拖延两月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老人家去的时候是我安葬的,家里面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没有,地产房屋都被陈老实一家人吞没了。”
啪嚓!陈晨将陶琬扔在地,脸色赤红,大吼道:“我不服!”
在他身边,不少人显然也被牵动了心怒火,顿时死死地将手掌藏在怀,握紧再握紧。一口将眼前的陶琬抬起,酒尽杯干。
喝了酒,个个血气涌,将眼神放在了陈晨身,后者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接脑袋一晕,趴在了众人面前。
“······”
这一场杀猪菜,无数人说着今日的事情,安慰着坐在首强颜欢笑的陈父。但是,说着说着,不少人自己的眼睛却红了。
还有不少人连连叹息,唏嘘不已。为往事感叹,为未来担忧。
陈老实一家如此倒行逆施,不知道哪一天这刀子会落到自己头,也不知自己到时应该怎么办。
过日子成了这个样子,那真是该死了。
陈父心不由得冒出了这么个想法,只是,心犹豫不定。抬头看了一眼陈晨,只见他已经晕倒,不由地又苦笑连连。
唐粥和赵云两人并没有参加这一场豪华的村宴,他们两人连夜尾随陈二蛋一行人,来到了陈家大宅,同时也是左宗年落脚的地方。
这些日子,他彻底地贯彻了唐粥给他的命令,那是一个字,吃!只要吃不死,往死里吃。
百十号人每日里酒肉不断,差点将陈家吃垮。即便如此,他们也还要陪着笑脸。
陈老实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生了一肚子的邪火,恰好撞见了来送织锦的陈小妹,于是直接被撞倒了。
左宗年此刻正拉着百十号人在宅子里训练,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满身精力无处发泄,左宗年便让他们来回训练。
“宗年!”
唐粥从墙壁翻了下来,然后喊了一声。左宗年闻言看过来,立即挥手命人散了,自己接了过来:“唐哥!你们回来了!”
“嗯!我吩咐你在这里办的事情怎么样?没有只顾吃没干正事吧?”
“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兄弟们几次夜探陈家大宅,发现了暗洞七处,粮仓四处,个个都堆满了粮食,里面的老鼠都吃得白白胖胖的,摸过去毛光水滑得流油!”
看着左宗年咂咂嘴的恶心样子,唐粥不由得冷眼扫了过去:“你们不会是将人家粮仓里的老鼠给吃了吧?”
左宗年嘿嘿笑笑道:“这群小子听说有富户吃什么竹鼠,竹鼠我们找不到,想用这家鼠来尝尝鲜!”
赵云在一边脸色阴沉,看来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你吃了吗?”唐粥问道,左宗年摇了摇头。
“将所有吃老鼠肉的,被老鼠抓咬的人都集起来,命人看住他们,一旦出现异常控制起来!”
见唐粥说的严重,左宗年也收起了散漫的态度,开始郑重起来。
过了半晌,这家伙才脸色难看地走了回来。
“怎么了?”
“方才有几个被老鼠咬的家伙开始发疯了!”左宗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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