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淅淅沥沥地洒下,街面之人行人来去匆匆。进本站。
一把油纸伞在微雨之撑开,伞下是一对璧人,相互依偎着走向白马寺。蒙蒙春色,游人、佛寺和远处浩大静谧的天地背景组成了一副完美的画卷。
大雄宝殿之,威严而又慈祥的佛像已经被拆除了,空荡荡的殿只留下一张巨大的佛像图。无论面的佛祖画得多么慈眉善目,也难以掩饰这只是一副画像的尴尬。
而在这佛像图下,唐粥则是咬着手指对着一副细雨春风图评头论足。
“这幅画画得不好!不像!”
一旁礼佛的广明听了此话摇了摇头苦笑,国画向来重神不重像,哪里有用像不像来评判一幅画的。一听唐粥如此说,他便知道这位又是在胡搅蛮缠了。
批了一通这副画像还不算晚,唐粥又指着身后的佛祖画像道:“还有你这身后的这副佛像图,这是什么?这里原来的佛像去哪里了?你们如今是越来越无耻了,骗香火钱连点本钱都不愿意出了!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到了你们这里剩下装了。”
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评判连佛陀都看不下去了,画像来回摇摆,仿佛是在为广明说话。
佛陀自然不会说话,不过却是有人为广明辩驳。
“呵呵!谁说广明大师无耻了,这是大师慈悲为怀,将这佛像拆了,以金漆化钱赈济流民。城不少富商听说了大师的功德,纷纷来此香,不知道增添了多少香火呢?”淡妆素衣的甄姜带着侍女画眉从后殿之走了出来,先是白了唐粥一眼,然后再向广明施礼。
“见过大师!”
“甄女公子有礼!”
见甄姜看完了后殿出来,唐粥便冷笑着指着眼前的细雨春风图为自己辩解道:“这可不是我在污蔑他们,你来看看这副画作。这样一幅画作,画的根本不知道是谁,他也敢向我们收取一金的费用,这不是无耻是什么?”
听到画作完成了,甄姜尖叫一声,冲了过来。
“啊!原来这么快画好了吗?”
甄姜主仆两人凑在一起,将唐粥挤到了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画作。尤其是看到面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小人,更是心都化了。
“xiao jie!画的真好,你看把你画的真美!”画眉由衷地赞叹道,只是可惜这画作之并没有自己的身影。
听到两个无脑女人的讨论,唐粥嘴直抽抽,那么几寸长的小人,连面容都看不清楚,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美的?
“说真的,若是我们不买的话,是不是下次来了一对男女你们也可以把这幅画卖出去?”
广明还没有说话,甄姜先恶狠狠地回头看着唐粥,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不是一金吗?给!这是在做善事,一金算什么?”
说完,两人便又对着画作研究了起来。看着甄姜主仆癫狂的样子,唐粥靠到广明身边悄悄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画师?能将这个精明的女人迷惑成这样?”
微微一笑,广明说道:“这是陛下所办鸿都门学之的子弟,他们在我白马寺之落脚,为表善心,所以才挥毫作画以筹善款。
还有,唐君是不是搞错了,迷倒甄府xiao jie的不是这副画,而是画的人啊!”
这贼秃驴,你贼!唐粥斜着眼瞥了一眼这家伙,扫了一眼沉迷画作不可自拔的甄姜两人,拉着他进了后殿。
后殿之,还有着大量的佛像。看来广明也是发现拆佛像弄不来多少钱了。这些剩下的佛像扔在了这里。
想想也知道,那些和尚有点钱不换成田地金银才怪,怎么会塑造什么佛像。反正金身是拜,泥胎也是拜,心诚行了,要求别太多了。
“这里安全吗?”
“放心!外面都是旧日弟子!”
广明这么说,唐粥明白了。旧日弟子是从恒山出来的老人了,那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如今广明大师和刘宏的关系如何?”唐粥看着眼前的一座座佛像,面带揶揄地回头问道。
“咱们这位陛下喜好广泛,我只是每月初去讲一次经罢了。其余时候,都在寺救济百姓!”
嘿嘿!唐粥听了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广明,后者一脸疑惑。他当然不知道,百官之许多人想要见刘宏一面尚且不能呢?若不是他行事低调,也不在刘宏面前进谗言,现在五斗米道的风光也有白马寺一份。
拍了拍眼前的佛像,唐粥对广明说道:“既然你都想出来卖画了,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佛像都卖出去呢?这些都是在白马寺之开过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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