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在江东扯起大旗zào fǎn,他们也不阻拦。只要不是直接挖坟掘墓,其余事情他们可以随意。
当时,这一切都是张修在场的情况下商量定的。但是,此时他却翻脸不认人了。
眼见于吉脸色越来越难看,张修不由得开口劝道:“师叔!不是小侄多嘴!这天下如何,干我们何事?我们都是方外之人,无论是谁坐天下,只要能将我们供在上面,那不就行了吗?为何非要去趟这天下的滚滚洪流?一不小心,这可是要身死道消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呵呵!你老子在世也不敢和我这样说话!”于吉冷哼两声,看了看周围,被风吹动的布幔之后,露出了一丝丝的兵器锋芒。
被戳破心思的张修也不再隐藏了,直接对着于吉恶狠狠地道:“师叔也说是先父在时了!如今可不是那时候了,我们,也不是在蜀中了!这里是雒阳皇宫!师叔知道为何师侄要奏请皇帝将道观修建在皇宫之中吗?
为的就是借这满城龙气来压制师叔的道法啊!你我若是好聚好散,这也就算了,若是师叔执意要走岔路,就不要怪师侄心狠手辣了!”
“你想要如何?”
张修得意地笑了几声,什么修道之人,生死面前不还是畏首畏尾。
他带着虚伪的笑容,对着于吉道:“师叔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安心坐在这里和师侄我品茗论道就行了,下面的事情自然有弟子们去做!”
哼!一甩袖子,于吉便直接落在了座位上,敲着案几道咬牙道:“倒茶!”
“哈哈!这才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来亲自为师叔斟茶!”
张修哈哈大笑,朝着外面挥了挥手,顿时,无数隐藏的甲兵便退了出去。
于吉心中神思恍惚,也没心思品茶,不由得坐在了案几后面,静静地闭目养神。
半晌,一群哄闹声传来,只见几个于吉弟子被搀扶着来到了这里。他们双腿都被打断,只能被搀扶着走路,在他们身边,是几位穿着五斗米教衣衫的师兄弟。
众人见到了张修和于吉两人坐在一起,神色各异。
“师傅!师傅!快救救徒儿!这些狗贼背叛师门,竟然伙同······”
“嗯?”张修看向了这个开口的弟子,立即有人将他的嘴巴用破布堵上了。转头笑呵呵地看向于吉,张修开口道:“师叔!现在该你出场了!”
“出什么场?这里不是你的主场吗?”
呵呵!亲自为于吉倒了一杯茶,张修说道:“当然是宣布自今日起,您麾下弟子全都加入我五斗米教,改拜天师啊!”
你!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于吉仰天长叹,看着阶下几个被折磨得狼狈不堪的弟子,心中隐隐犯痛,同时一股无奈也涌上了心头。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仰着头,看着藻顶上的壁画,语气中是无尽的落寞。
“当然是和太平道张角一较高下了!如今这天下之中,以太平道为第一大教,我五斗米教只能屈居第二,我要做的就是消灭太平道,取而代之!”张修说着,眼神之中都是癫狂。
看着他这副样子,于吉心中莫名地想要发笑。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张修脸色涨红,不由得露出了凶光:“难道我张修在你眼中就如此不堪吗?”
“哈哈!哈哈哈!”
“好!”张修朝着阶下的弟子使了个神色,恨恨道:“你若是再笑,那下面这几位可就要吃苦了!”
眼见几个搀扶的弟子就要将自己的门人抛下,于吉终于住口了,低头盯着张修道:“我之所以大笑,乃是为天师贺喜啊!张天师有如此雄心壮志,欲将太平道取而代之,我怎么能不喜?我麾下弟子,自今日起便全部归于天师门下,我绝无二话!”
“师傅!不可啊!”下面几个弟子纷纷大吼,痛哭流涕。
“好!师叔果然是人中俊杰!”张修挥了挥手,道:“送几位下去疗伤,将来还需要他们辅助师叔,可千万不要让他们死了!”
转头,张修对着于吉施礼道:“多谢师叔成全!”
礼数周到,不愧是数代天师,让人挑不出毛病。
于吉眼睛眯了眯问道:“我这几位好徒弟几日能够医好?”
“怎么说也要三月才行!”张修心中算计了一番,最终给出了一个数字。张修点了点头,他们两人都知道这是五斗米教接收江东的时间。
“好!三月一过,我便带着这几位弟子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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